嘶——
顧不得這疼痛,李岳是一刻不敢停,急沖幾步就準備越過墻頭跑路。
‘噗噗噗’皮鞭的破空聲又響了起來。
啊呀!
心里尖叫一聲。下一刻,感覺另一半屁股一陣火辣辣的痛。
‘啪’的一聲脆響,剛上墻的李岳被抽了下來。
爬起來還準備跑,可這時范茜茜已經似笑非笑的走了過來,輕聲道:“你再跑的話,我就抽你臉了。”
李岳心里一緊,訕笑一聲:“女前輩,不知在下哪里得罪了您?何必要下此毒手?”
范茜茜玩味兒的看著李岳:“真的記不起來我是誰了?”
“恕我眼拙……”
“你還記不記得前段時間孫大崗子村的范德彪?”
“……”
四目相對。
沉默了一分鐘之后,李岳狠狠的嘆口氣,就地往地上一座,兩眼蒙上一層絕望的色彩。
如何不能想起那句話:前有狼,后有虎。
又如何不能想起那句,一想起來就想跟著唱起來的歌詞:剛翻過了幾座山,又越過幾條河,崎嶇坎坷怎么它就這么多……
是啊。
崎嶇坎坷,怎么它就這么多?
看見李岳不說話,范茜茜伸出食指挑起李岳的下巴,笑呵呵的打量著這張疲憊的臉:“你,有沒有感受到什么是絕望?”
李岳被她堵在墻角,很不爽被一個女人挑起下巴,但是又忌憚她手中的小皮鞭。只能無奈的嘆息一聲:
“從道德的角度上來說,我和你父親萍水相逢,你倒是不至于這樣為難我吧?”
范茜茜呵笑一聲:“打電話舉報我爸爸,這就是道義么?”
李岳滿臉正義的說:“他是酒駕。我這個人人品是沒的說,路見不平一聲吼,他這樣的危險駕駛不僅是對自己的生命安全不負責任,還是草菅人命,對別人的生命不負責任。俗話說,喝酒不開車。從法律的角度上來說,我這樣做是沒問題的。”
“退一萬步講,從這個人情的角度上來看,我也是沒錯的。因為我的熱心舉報,他是不是停止了危險駕駛?試想,萬一再晚一秒鐘他出個車禍怎么辦?對不對?你仔細想想,我這樣的做法難道不是一個……”
范茜茜不耐煩的打斷道:“現在沒工夫和你說這些,既然被我抓住了,那以后有的是功夫收拾你。先給我說說,剛才樓上打架了?你把誰打了?”
李岳眼珠子一轉:“那你上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跟我抖這機靈?頭前帶路!”
“我屁股痛,走不動。”
“那要不要我背你啊。”
“要。”
“……”
范茜茜愕然看著李岳,聽不出來我這是反話么?
也懶得說什么,伸手捏住李岳的耳朵,就往前走。
李岳滿臉屈辱之色,想要反抗,但是看見她另一只手上提著的小皮鞭,又只能無奈的嘆息。
一直到了樓上。范茜茜看見那滿臉白石灰,滿地鮮血的人,嘖嘖稱奇:“你小子下手還真是歹毒。”
李岳站在角落里兩手捂著屁股,嘿嘿干笑著。
范茜茜愣了愣,呢喃一聲:“中山裝……”
言罷,瞳孔一縮,快步走到了劉平跟前將其翻過來,一看見他夾在腋下的公文包。以及公文包上凹刻的一行小字‘昆侖生物科技公司’
瞬間,范茜茜全身篩糠般的抖動了起來,尖叫一聲:“夭壽啦!天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