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上縣令目瞪口呆。
秦逸只受了一點皮外傷,這本就已經讓他聽生氣了,覺得秦逸這是在打官司玩兒。
本想著,把兇手叫上來,打兇手幾板子,敷衍一下秦逸得了。
可他萬萬沒想到,兇手居然如此慘不忍睹。
這尼瑪……
他本以為,自己已經不是什么好東西了。
卻萬萬沒想到,秦逸這人才真不是東西啊。
縣令深呼吸一口氣,說:
“秦逸,本官不是質疑你,就你這完好無損的樣子,和他這一身是傷的樣子,你告訴本官,是他打你,且追殺你?”
秦逸一臉人畜無害的樣子,說:
“大人,千真萬確啊,這家伙打我的時候,被我躲開,自己撞了一身傷。
殺我的時候自己摔倒了,把自己捅了個窟窿。我沒事是我運氣好,他受傷是他自己弄的。”
縣令皺眉看著秦逸,一副我怎么就不信吶的表情。
這時候神助攻上線,那捕頭再次“仗義執言”,說:
“大人,他此言千真萬確,這兇手確實是自己把自己傷了。但盡管如此,也不能否認他當眾行兇的事實。”
縣令瞥了眼捕頭,那眼神仿佛再說:你還是年輕啊……
君不見,縣尉趙奎,是如何被秦逸搞到刑部大牢的?
君不見,他縣令是如何好幾次在秦逸手上吃癟,還倒貼了秦逸十吊錢的?
縣令可不覺得,秦逸是什么受害者。
當然,也沒證據說他不是受害者。
如今,有捕頭當人證,這縣令便只好看向那一身是傷的吳桂,說:
“堂下犯人,你可認罪?”
吳桂此刻好想哭。
他身上很痛,心里很無奈。
此刻面對縣令的問話,一時間他居然不知道要如何回答。
支支吾吾了一會兒,才說:
“我爹是吳江……”
這一句話一出,公堂上眾人,和外面看熱鬧的百姓,都是一怔!
隨即縣令反應過來,說:“吳記酒坊的吳江?你是吳家少爺?”
吳桂一個勁點頭。
縣令眼睛都亮了,看著吳桂的眼神,仿佛看著錢一般。
“哎呀,原來是吳家少爺,那這個案子非同一般啊。”
秦逸皺眉,心想這家伙看到了受賄的商機了?
于是咳嗽一聲。
縣令看向秦逸,臉一下黑了。
好家伙,忘了這次的苦主是秦逸了。
這就難辦了。
如今的縣令,幾次吃虧,儼然已經理性了。
如果換個人,他定然會想辦法,在公堂上為吳桂說話。
當然,事后必然索要好處。
可,是秦逸,就不一樣了。
縣令深知,秦逸不占理都能把人代溝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