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人家現在占理。
縣令知道,在這公堂上,自己搞不好,真玩不過秦逸。
“吳家少爺,本官問你,你可否當眾,追殺秦逸!”
縣令問,同時,非常隱晦的,對吳桂使了個眼色,還微微搖頭。
吳桂大概也懂了,隨即說:
“沒有!我沒有要殺他,也沒有打他,他身上都沒傷!”
縣令點點頭,對秦逸說:
“人家說沒有打你,你身上,也確實沒傷。”
秦逸一笑:“大人要不用刑吧,畢竟我有人證呢。”
縣令臉色難看,對秦逸說:
“你又沒受傷,何必如此小氣?”
秦逸皺眉:“我小氣?我秦逸向來不是斤斤計較的人。”
縣令:我信你個鬼!
秦逸繼續說:“但是,這件事怎么讓我大方?他當眾打我,要行兇,酒館里所有人都看著,捕快捕頭都看到了。
你卻隨便問他一句,就算了?換做是你被當眾行兇,你也會不追究?你若是不追究,我大不了去雍州府上訴!”
雍州府是長安城的地方最高行政衙門。
不僅僅管理萬年縣和長安縣,還管理長安城外周圍的一些縣城。
是一個直隸州府。
縣令臉色一變,說:“你看看你,我也沒說不管啊。”
換個人,縣令定然強硬。
但還是那句話,這是秦逸,不好對付啊。
于是,縣令看向吳桂:“那,本官就只好對你動刑了。”
吳桂想開口說什么,縣令卻又對他隱晦搖頭。
吳桂忍住了,他看了眼秦逸,眼中的怨恨,不加掩飾。
秦逸卻沒理會吳桂,這家伙兩次招惹自己,不給他一個深刻的教訓,他豈不是真以為,秦逸好欺負?
“來人,上夾棍……”
縣令一聲令下,皂吏拿著一排夾棍上前,夾住吳桂的手指后,用力收縮。
吳桂立馬發出慘叫聲。
本就一身是傷的他,此刻再受十指連心之痛,好懸沒直接暈過去。
他身為吳家少爺,何曾受過這樣的苦?一天之內,鼻青臉腫,渾身是傷,屁股中刀,十指被夾。
他做夢都不會想到這輩子會有這么一天。
劇烈的痛苦下,他不斷慘叫,好幾次看著縣令,似乎想要說什么,卻都被縣令的眼神制止了。
縣令畢竟做了幾年官,審理的犯人也不少,犯人是不是快招了,他還是看的出來的。
這吳桂畢竟是公子哥,哪里吃的了這種苦?
方才好幾次,似乎是都忍不住想要招了。
但,都被縣令眼神制止。
后面一次,這吳桂似乎實在忍不住要開口說啥了。
縣令卻搶先一步說:
“好了,停止用刑。都如此用刑,他居然都不招,看來此事確實另有隱情啊!”
下面,秦逸翻了個白眼,說:
“大人英明啊,也就縣令您喊停喊的及時,要是再晚一會兒,他好險就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