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一片寂靜,吹的正高潮卻沒人給自己捧場,稍顯尷尬中,這次北征又一個意外,也是非要跟來,說什么要以軍功找回家族榮耀的辟陽侯審評這功夫卻是冒了出來。
還是滿臉討好的笑容,從帳篷口忽然鉆進來,他就好像個大太監那樣,帶著滿腹笑容,將壇子雙手捧了上來。
“吳太子,本侯還帶了一攤子烈性的吳國白,聽聞諸位食肉論戰,豈能沒有酒助興,就特意帶了過來。”
“酒!”
轉眼把韓信都忘在了腦后,有什么比大冷天喝一口烈酒暖身子更舒服的,沒等審評這馬屁拍完,周大胡子已經迫不及待的一巴掌把酒壇子搶了過來,急不可耐的在自己酒碗里咕嘟咕嘟倒著,頓時,濃郁的酒香也彌漫了起來,聞得邊上夏侯捷幾個也是鼻息重重的抽動個不停,急不可耐也是伸手搶奪了起來。
“你他娘的少倒點!”
“再倒沒了!”
只不過爭搶中,十多個列侯紈绔是沒一個把失勢的辟陽侯放在眼里,也沒有接一句話,怠慢的模樣,讓審評的老臉笑容又禁不住僵硬了下,只有劉閑,也是愕然片刻之后,這才笑罵出聲,然后對他比手做請道。
“幾個貪酒劣貨,辟陽侯,不用理會他們,坐,一塊兒吃吧!”
終于,討好的笑容解凍了回來,審評卻是點頭哈腰的搖著頭。
“酒送到,在下就心滿意足了,不耽誤諸位雅興了,在下告辭。”
有點愕然地看著審評倒退出去,他堂堂一個侯爺,這一趟似乎真就給自己送壇子酒那么簡單,不過劉閑也沒多想,把也是啃了一半的肘子插回湯鍋里重新加熱,他又是期待的搓起手來。
這年頭沒有電燈,晚上也別提什么娛樂節目了,喝到大約晚上八點多,除了晚上要執勤,多搶了一碗酒的樊飆郁悶的嘀咕著出了門之后,劉閑這些麾下的門客謀士將領也各自攤開了被子,開始酣然大睡。
有了蜂窩煤的好處不僅僅做飯方便,晚上取暖也便利了許多,按照劉閑的指點,軍士們把地上挖出土坑,然后用木頭做骨,合上粘稠支撐性強的黃土鋪在坑面上,再用封閉的長溝把一排排整齊的坑連在一起,只要在在營房外面燒上爐子,涌動的熱氣流就能讓沒了房蓋,只剩下一對亂糟糟樹枝遮蓋頭頂的營房熱乎的都燙屁股。
劉閑自然也用上了這個法子,帶來的苧麻被鋪在身下都燙的焦黃一片,渾然沒有王室家精美花紋圖樣,不過這幾天都能睡得暖和和的,還是令他舒服的重重抻了個懶腰,一伸手,還把隨軍服侍的召春給抓了過來,也填到了自己被窩中。
身下有暖炕,校場里還掛著小豬佩奇家族身上的各種零件,肉類至少又能頂上三天糧食,還有丫環暖被窩,劉閑安逸的真好像地主家的傻兒子那樣,呼吸勻稱中,不知道什么時候合上了重重的眼皮。
至于出發之前,打匈奴的豪言,現在估計已經被他丟到了爪哇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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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有一句話叫有心插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劉閑的愿景已經降低到能活下去,不凍死餓死人就算勝利的低要求,可偏偏,匈奴竟然找上了門來。
下午,又是拉了一頭被套住凍死的牦牛返回了自己的山寨,劉閑還在那兒滿足的哼哼著別人聽不懂的小調時候,咋一進軍營,今日負責留守大營的陳樹已經滿臉焦急的迎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