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廠。
曹正淳坐在督主椅上,看了侍立在下面的那位檔頭一眼,開口問道;“那幾個入世之人審問的怎么樣了?”
之前,曹正淳從蜀地回來,將那六個入世之人扔給了下面的人后,就又急忙的離開洛陽,去了潁川。
那六個入世之人的審問情況,曹正淳一直都沒有來得及過問。
現在,潁川陳家他們十三個世家的事情已經解決了,曹正淳的目光也就轉回到了這六個入世之人的身上。
“回稟廠公,那六人的骨頭很硬,到現在還沒有開口。”
“廠公之前交代,不能讓他們死了。”
“所以,屬下們不敢下重手。”
這位檔頭拱手說道。
“是嗎?”
曹正淳陰柔的笑道;“既然如此,那雜家就親自去會一會他們,看看他們的骨頭到底有多硬。”
曹正淳站起了身,前往了東廠大牢。
一般來說,以曹正淳廠公的身份,根本不需要親自拷打審問犯人,嚴刑逼供。
有下面的廠衛就行。
但這六個入世之人身份特殊,涉及的事情又事關重要,還是陛下親自叮囑過,要盡快弄清楚他們入世的目的,曹正淳不敢耽擱,只有親身經手,才能放心。
東廠的大牢十分陰暗。
彌漫著一股陰森森得氣息。
一般人一走進東廠大牢的大門,就會感覺全身的汗毛不寒而栗。
而曹正淳作為東廠的廠公,早已經習慣了大牢詔獄內的陰森。
曹正淳走進了大牢,來到了最深處的審訊牢房里。
只見審訊牢房里,一個入世之人被吊在那里,兩個廠衛正在毫不客氣的抽打著那個被吊著的入世之人。
每一鞭下去,被吊著的那個入世之人身上都會出現一道血痕。
這個被吊著的入世之人,正是在蜀地,率先對曹正淳出手的那個面具人。
此時,這個面具人沒有了之前那種傲然的氣勢,臉上的面具也已經不復存在,露出了一張年輕的臉龐,全身上下傷痕累累。
“廠公。”
見到曹正淳走進來,兩名廠衛全都立馬拱手行禮。
曹正淳擺了擺手。
兩名廠衛退到了一邊。
曹正淳望著這個入世之人;“東廠的酷刑,你已經見識到了,雜家不想多說廢話,如果你老老實實,將雜家想知道的都交代出來,雜家可以給你一個痛快。”
這個沒了面具的入世之人無比怨毒的看了曹正淳一眼;“曹正淳,你敢廢了我們,對我們動刑,你死定了。”
“不僅僅是你這個閹人,也包括那個皇帝,你們都死定了,沒人救得了你們。”
“用不了多久,你們就會知道,你們這樣做會付出什么樣的代價。”
這個沒了面具的入世之人看著曹正淳,猙獰的說道。
想他們堂堂超脫世俗之外的入世之人,竟然成為了一個世俗間太監的階下囚,這是何等的恥辱。
最主要的是,曹正淳還廢了他們的實力。
可以說,從現在開始,他們就是一個廢人,通往強者的道路,徹底的被曹正淳斷絕了。
這廢人修為,與殺人父母有什么區別。
這個沒了面具的入世之人對曹正淳可謂是恨到了極點。
“哎…”
曹正淳輕嘆一聲;“何必呢?看來你是想繼續的品嘗一下東廠的酷刑了。”
“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