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安靜下來了,顏茂臣又補充道:“但若這件事是你蓄意誣陷,我們也會立即報官,你可接受?”
女子明顯遲疑了一下,眼神海旺人群中看了一眼,顏茂臣注意到了,往人群中看時,卻沒發現什么異常。
女子深吸一口氣:“我接受。”
顏茂臣:“好,既然今天這件事發生在這里,那就在這里解決,阿牛,你先去衙門請王捕快來。”
阿牛就是剛剛的護院,剛想應下,人群后傳來一句:“不用了,本官剛好從這里路過,倒省了中間的力氣。”
人群讓開一條道,謝成帶著兩個捕快從外面進來,主動站在旁邊,“這案我只旁觀,顏院長查明之后,本官再負責處置。”
顏茂臣拱手行了一禮:“多謝大人。”
顏茂臣看向已經止住抽泣的女子:“你叫什么名字?”
女子:“我叫鄭秋兒,是城外鄭家村的。”
顏茂臣又問程充,“你可認識她?有沒有見過?”
程充搖頭:“不認識,完全沒見過。”
見女子又要有苦的趨勢,顏茂臣又忙問她:“你說你們認識,一個在鄭家村,一個在西街,你們是如何認識的?”
鄭秋兒:“我平日會在家做了女工來城里賣,有一次我被人為難,是他出言幫了我,我們是這么認識的。”
顏茂臣看向程充:“可有此事?”
程充平日的性格是這樣,但這么一件小事他還真的忘了自己有沒有做過,“不太記得了。”
“后來我們就認識了,有一天你喝多了,我在路上看到,怕你出事就說送你回去,結果你帶我去了你家后院的草棚……我不敵你的力氣,然后……”鄭秋兒說完臉上羞的通紅,低下了頭。
別人一聽眼里都有旖旎心思,其他的是憤怒,憤怒程充這個負心漢,只有程充抓住了重點,這女子連他家后院有個草棚都知道,這是有備而來啊。
“絕無此事,我平日酒量淺,喝酒有自知之明,不會縱容自己喝太多,像你說的這種情況,是很少會有的,再說,若我與人喝多了酒,自會有友人送我回家,哪里用得著你一個弱女子。最后,我喝醉之后的醉態就是睡覺,這點書院的先生們可以證明。”
鄭秋兒抬眼,淚眼模糊:“我哪里知道你們是不是哄騙我,我一個柔弱女子,難道會用這種事情來誆騙你嗎?我若不是走投無路了,哪里會這般當街壞自己的名聲,我也是好人家的女兒啊,嗚嗚……”
程充有些頭疼,這事兒吧,被硬賴上,他還真的沒有證據。“好,既然你說我是那晚喝醉酒了輕薄于你,那你說說是哪一天。”
鄭秋兒:“就在上月的初四那天,那天我做了一堆女工到街上賣,因此賣得晚了些,這點街上來來往往的人都可以證明,我沒有說謊。”
上月初四,程充回憶了一下,按照那天的排課他下午就兩節課,上完了就可以回家,時間上倒能對得上,他這一個多月都沒有訪友過,若真的從書院出來,就是直接回家了。也就是說,除了家人他沒有證人能夠證明自己沒有見過這個女子,而家人的話,顯然是不能作為證據的。
鄭秋兒撫著肚子:“程充,我自認也不是多差,為何你就不肯對我負責?還是你真的就如此狠心,一點不記得我們當日情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