庾獻看了看地上的“一斗”,和里面的許多材料。
他試了試重量,倒還在承受范圍之內。
于是張開大口,將“一斗”吞下。
這“一斗”是金類,庾獻自然將其藏在肺部的竅穴中,只是里面東西甚多,墜的庾獻的肺部幾乎喘不過氣來。
庾獻走了兩步,氣喘吁吁,卻又無可奈何。
庾獻只能戀戀不舍的將“一斗”吐出來,把許多材料丟棄,又把挑選的武器撿了一把系在身上,其他的都喂了神秘木匣。
再次將“一斗”吞下,這次才覺得行動自如,不再有什么影響。
庾獻又看了看手中的木匣,正要也扔入口中,卻忽然靈光一閃,想起一事來。
“天之道,損有余而奉不足。我從里面索取的,是這神秘木匣從別人那里奪來的。那我回饋給此寶的,又去了何處?必然……,是其他的不足之人。”
“當初我剛見此物時,曾經把它誤認為是個功德箱。這東西,莫非真的有類似的神妙?”
庾獻想到這里,一時醒悟。
功德箱、功德箱,自己扔進去的那些資財,當然是換成自己的功德!
庾獻想到這里,當即催動修為,身上三運閃耀。
他那淺藍純凈的天命色,已經被紅粉迷障所污,處處彌散著一種荒淫無道,崩壞綱常的氣息。
——這必是貂蟬這個妖女所為!
他的人道之火依舊衰弱呆板,如同畫中的無根之火。
——這應該是墨麒麟干的好事!
然而庾獻身上的功德星圖,卻一點一點慢慢點亮。
那原本烏黑一片,彌散著濃重怨意的星圖,不但怨意散盡,反倒在極短的時間,被點亮成一片金燦燦的星海。
角、亢、氐、房、心、尾、箕、斗、牛、女、虛、危、奎、婁、胃、井、鬼、柳、星……
諸分野星圖依次被金光點亮。
雖然這光芒還遠遠比不上中常侍畢嵐,但是這遍布天下功德也足夠讓庾獻震撼。
竟然……
竟然可以這樣!
如此一來,他根本就不需要等待墨麒麟慢慢成長了!
甚至,若是庾獻能夠像是張溫那樣使用儒術,光憑他現在的功德,都夠他揮霍個一年半載的。
庾獻的心思立刻活了起來。
若是小爺得些修煉功德的法門,再學兩手儒術,豈不是如虎添翼。
只是我是道家的根基,若想改換門庭,實在艱難。
庾獻心中蛋疼無比。
他拜入鶴鳴宮門下,已經是走上了堂皇大道。若是貪圖這一時的利益,改修儒門,實在有些得不償失。
可是這些金燦燦的功德,不能使用,難道要留著過年嗎?
庾獻想了一會兒,不由糾結起來。
“看來,還得去找一趟野雞道人啊!”
那野雞道人身為妖類,號為道人,卻能夠將五德修煉到極為高明的地步,想來一定有什么奇妙的法門。
庾獻暗暗記下此事,隨后將那神秘木匣也一口吞下。
此時已經過了大半夜了,這時趕往城外的話,恐怕留給庾獻的時間就不多了。
庾獻并不打算倉促行事。
庾獻離開了田景所在的宅院,身上吞煙吐霧的兵法也不關閉,直接就帶著管亥和王立,趁夜溜出了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