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心里羨慕她,一點也不嫉妒。因為我覺得她是好人,就該有好報。
飲吧里我們朝她講述小陳的事,她笑笑不說話,請我們一人一杯果汁,還從包里拿出兩盒看似昂貴的零食給我們,黑黑的,硬硬的,我們各掰一塊下來,一個說苦,一個說甜,逗得她一旁傻笑,摸著我們腦袋說這是巧克力,就是相親對象送的。
原來半個月不見,她是相親去了,結果對方是個開酒樓的大老板,一下相中她了,還帶她去了周邊城市游玩。
“真好。”我雙眼有神望著她,憧憬他的模樣,“他一定很帥吧。”
莊姐姐若有所思地說著:“倒不是很帥,就是感覺和他相處特別舒適,他能給我想要的安全感。”
不僅如此,張總對她也客氣三分,隔三岔五都拿店里的好酒要她帶回家和對象共度良宵,有時也讓我們去倉庫搬些賣相好的精致禮盒帶給她,弄得莊姐姐都很是不好意思。
張總說話味道很長:“咱們不用客氣,先給你家丁總嘗嘗,好的話我這有很多,貨量大,價格包低,興許你們大酒樓用得上。”
我倆哪見過這么漂亮的包裝,伸手就要摸來看,張總喝住我們:“手里沒活啊,別擱著亂搞,回去干活!”
莊姐姐收起禮品,笑著答應我們下班后請我們吃別的。酒吧清靜的時候,常看見張總和莊姐姐在卡座里坐著,不停給她遞名片,倒好茶上果盤,聊個不停。
要是不識情況,當真分不出誰是老總,誰是打工人。籌備和后勤的雜活徹底讓莊姐姐全權管理,小陳的氣焰立馬滅了不少,干起活來也格外賣力。
莊姐姐安排人來特別清晰,活多的時候人多,活少的時候索性讓我倆交替來,恢復了往日的秩序。
可好景不長,她一清算就發現很多貨物數量對不上,導致財務產生紕漏,張總也把我們叫一塊質問。
潭安指著小陳就叫:“就他干的,天天什么都不會還逞能,活也不干老是偷懶。”
小陳急得直跳腳,跟街邊耍寶的猴子沒兩樣:“小屁孩別瞎叫,不干活的多呢,憑什么怪我。”昔日煙搭子立馬搖頭,瘋狂表水。
莊姐姐也在這時候補充:“張總放心,我回來能查漏補缺好,我們貨少時候其實用不到那么多人,我會交替給他們輪班。”
這刀補得妙啊,我也搞不清她是刻意在幫我們趕走小陳,還是真心為酒吧運營著想。
張總聽罷果然當場開除了小陳:“你這點事都辦不好,卷鋪蓋滾吧,明天不用來了。”
小陳氣呼呼看著煙搭子們,像是下一秒能一拳砸他們鼻梁上,可大老板都在這,不敢造次,低頭悻悻離開。
當晚我就把好消息分享給翔哥聽,當然我是特意把他邀進我的聊天室說的,我又是倒茶又是送花,弄得翔哥有點尷尬:“瑤妹,那么客氣干嘛,今晚我就在這聽你講故事。”
我把故事的來龍去脈一股腦鋪給他聽,他聽得津津有味,還替我倒杯熱茶讓我慢慢說。
手在鍵盤敲很輕,生怕吵醒了鄰居家的貓。從來都沒有想過,在網絡上和一個陌生人聊天可以如此暢快,即使夜深得沒有半點聲音,也毫無困意。
故事講完了,他打著哈欠說:“你才不是不愛說話的女生呢,你看看這多久了,我可是一句話都沒插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