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又在隔壁的雜貨鋪里,買了一個砂鍋、一個碗、幾個火折子。
然后,就趕著馬車出了城,去了郊外的小溪邊。
“主子,咱們來這里干什么啊?”珊瑚有點驚慌,不明白自家主子,這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
“下車,撿柴火,砌灶,煲藥!”荊淑芳簡單的應了一聲。
“哦,哦!奴婢這就去撿柴火!”珊瑚愣了一下,隨即馬上恭順的應道。
木箱,依然擺放在馬車上,不過荊淑芳好心的打開了蓋子,免得珍珠被憋死。
珍珠的嘴巴被塞了一塊抹布,嗚嗚的叫喚著,看向她的目光,卻狠毒無比。
她有理由相信,若是這個時候,珍珠得了自由,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撲過來,把她往死里打。
“不知所謂!死不悔改!”
荊淑芳冷笑一聲,心里的那一點不安跟猶豫,頓時煙消云散。
這個時候,如果珍珠知道錯了,肯真心悔改,真心認錯的話,她還會考慮,要不就這樣算了。
反正,也打折珍珠的一條腿了,這個壞心眼的丫環,這輩子都注定是個瘸子了。
這懲罰,其實也不輕了。
把人遠遠的發賣了,眼不見心不煩,也就算了。
可是,這人事到如今,依然還沒有半點悔改之心。
莫非她以為,有余芷這個大靠山,她荊淑芳真的連發賣一個奴婢的膽量跟資格都沒有?!
既然如此,就別怪她狠心了!
想一想前世的時候,她過的有多慘,想一想前世今生,她都被這個賤婢背叛欺騙,她的心就一下變得堅不可摧。
心軟什么?對待惡人,對待仇人,完全沒有必要心軟!
她麻利的壘了一個簡易的石頭灶,去小溪邊打了半砂鍋的水,又把幾味藥草放入鍋中。
珊瑚也很快撿了不少干枯的柴火過來,還帶了一把干枯的茅草,以便引火之用。
荊淑芳贊許的對她點點頭,還算是個伶俐的。
湯藥煮好了,放涼了,荊淑芳就指揮珊瑚,給珍珠強行灌了下去。
“你,你給我喝的是什么?!是不是毒藥?!”
珍珠被湯藥給嗆了一下,劇烈的咳嗽了起來,一邊咳嗽,一邊大聲責問荊淑芳。
她想要把湯藥給吐出來,可是荊淑芳怎么可能會允許?
在她咳嗽稍微平息的時候,就親自上手,捏住了她的下巴。
好一會兒,這才放開。
不過,又指揮珊瑚,用布條把她的嘴巴給勒住了,讓她想吐也沒法吐。
“不是毒藥,是啞藥!”荊淑芳似笑非笑的,冷冷的看著珍珠。
“再過一會兒,你就永遠都不能說話了,就要成為啞巴了!偏偏,你又不識字,更不會寫字!往后,如果你能乖乖的,當一個老實本分的啞巴,這輩子或許還有盼頭!不然,你有的苦頭吃!”
“啊啊啊!”珍珠驚恐的瞪大了眼睛,很想破口大罵,無奈只能發出“啊啊啊”的聲音。
一是被勒住了嘴巴,而是湯藥開始起作用了。
珊瑚只覺得大快人心,幸災樂禍的罵道:“我呸!不要臉的東西,你這些年對郡主做了多少喪良心的事情?郡主還是太善良了,要我是郡主的話,非把你打打死,再一把火給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