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只是說收入咸陽宮了一位女子,但又有誰見過田言呢?再者說,朕的新政,豈有不成之理?朕立這賭約,便是先容她一月,到時自然是讓她敗的心服口服!而后……嘿嘿嘿!”
對于嬴高這副模樣,馮清早已經見怪不怪了,她無奈的說道:“那這一月的時間,君上豈不是要隱忍不少了?”
“朕為何要忍耐,區區一個十九歲的女子,朕有何忍耐的?再者說,朕不是還有夫人嗎?”
這一夜,在馮清的寢宮里面是怎樣的一種情形自不必說,但是田言面對著自己從未住過的寬敞的宮殿和一直站在自己身邊服侍自己沐浴更衣的侍女,有點茫然了。
之前馮清走的時候曾經提醒她,皇帝今夜可能會過來,至于過來干啥,已經快要二十歲的田言心里面還是有數的,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
但是就在剛剛,自己的侍女自己告知了自己,皇帝去了馮清的寢宮,并且在那歇息了,換句話說,皇帝今夜就不會過來了。
聽到了這個消息,田言的心里面沒來由的松了口氣。
他莫非真的將之前說的那個所謂的賭約當了真了?他是皇帝,想做什么,便可以做什么,他既然已經看出了他的來意,自然可以殺了我,或是將我囚禁,卻為何還有說出那賭約?難道他真的一心想要做一個明君?或是他就是一個明君,所以才會說出那樣的賭約?
這些問題,全部都出現在了田言的是腦袋里,按照自己師兄的計劃,自己混進來之后,找個機會殺死皇帝,為自己曾經在和秦國作戰之中死去的父母復仇,和為了不少和自己一樣的韓國貴族復仇,并且皇帝死了,自然會有人在韓國的故地復國,再度恢復韓國的榮光,而自己,則是這其中最大的功臣。
但是現在,田言知道,要是這位大秦年輕的皇帝是個明君的話,那樣做到底功臣還是罪人,可就不好說了。
再者說,人家這位大秦的皇帝可不像是對自己能夠束手就擒的人物,雖然打眼一看這家伙好像的確是不會什么武藝,但是田言總有一種直覺,這種直覺告訴自己,自己殺不了他。
最終,已然是十分困頓的田言告知只得告知自己,就先在這咸陽宮里面看一看,這皇帝到底是真如他說的那樣,是一個明君,還是一個掛羊頭賣狗肉的昏君,萬一他真是個昏君的話,自己殺起來可不是就沒什么負罪感了嗎?
最后還是田言還是迷迷糊糊的睡著了,而且在咸陽宮這奢華的床榻上面,她誰睡得還算是格外的香甜呢。
幾家歡喜幾家愁,這一天過去了,最高興的其實并不是把田言這樣的大美女迎進了咸陽宮的嬴高,而是胡亥。
當時胡亥正百無聊賴的在自己的宮里面枯坐,忽然之間朱家就到了他的宮里,把胡亥給嚇得夠嗆,還以為自己的兄長終于要對自己動手了呢。
但是朱家一說,竟然是自己的兄長允許了自己出咸陽宮獨立生活,而且還給自己指派了一個婚事,胡亥已經二十多歲了,雖然之前在趙高的帶領下有些跋扈,但是他不傻,他當然知道現在整個咸陽城的貴族都沒人敢把女兒下嫁給自己。
所以聽聞嬴高為了自己的婚事專門讓馮去疾四處搜羅了一番,胡亥的心里面對嬴高還是感激的,畢竟本來他以為就算是自己不死,也逃不出這咸陽的冷宮了,但是現在,顯然柳暗花明又一村,自己跟其他兄長的待遇都是一樣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