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永安暗暗好笑,你表面對韋寶看不上眼,卻總愛問他的事情做什么?“這正是這孩子高明的地方,有哪個做大事的人是處處都有人幫襯才敢做的?要那樣的話,什么都別做了,天底下沒有哪一個人的路,是一直有人幫著鋪好的。韋寶可能覺著辦事小心些,不輕易讓人抓住把柄也行,或者等到遇上難事的時候,再憑著手中的銀子去打點。看得出韋寶做事很有分寸,輕易不肯跟誰走的近,娘娘若是能在宮外有韋寶這么一個枝蔓,絕不是什么壞事。”
“我一個宮中閑人,現在還只是選侍身份,要什么宮外枝蔓?”西李沒好氣道,“不說了,安排就寢吧。”
汪永安暗中嘆口氣,只得讓宮女過來服侍西李休息。
汪永安步出西李的寢室,暗忖人活著都是為了活的更好,西李娘娘要想活的更好,就得放下身段去和魏忠賢客巴巴恢復關系,然后想法子重新和天啟皇帝恢復關系,這樣才能活得更好。太后的頭銜是不用指望了,怎么都不可能,但是皇太貴妃的尊號還是可以努力的!這事還不單是宮中的事情,外面還得有人呼應,也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總之,宮外有個‘自己人’,怎么樣都是雙方有利的事兒,對韋寶和西李娘娘都大有好處。
汪永安想著想著,心里有了一個計劃!
轉眼便是次日上午,韋寶讓人將能發出去的請柬都發出去了,但是他能確保來的人,只有李成楝一家。
韋寶捧著本書看,邊看書邊等著出去發請柬的隨扈們來回話。
中午將至,人紛紛回來了,不出韋寶的預料,一個個臊眉耷眼的。
“公子,這事怕是難,我去的這些家,就沒有一個拿好臉色給我看的門房,還害得我白白送出去二十多兩銀子,那些官家的門房,一個個架子大的,不給銀子,連傳話都不給傳,沒有一家有回音的。”范大腦袋道。范大腦袋去的都是重要的,有身份的府邸,其中就包括魏忠賢和客巴巴的府邸。
韋寶靜靜的聽著,沒有說什么,知道將那張虎皮大氅送給魏忠賢了,將兩千兩紋銀送給客巴巴了,算是安心了一點,就算人家看不上這點東西,至少也保留了火種,算是有過見面之緣了吧。
其他的都是去各家小吏,現管的家,去十王府街和在京城生意做的比較好的商號發請柬,情況也都差不多,那些人家對韋寶手下人,都是不冷不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