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寶聽東李正在和李成楝一家人說三個兒子入學的事情,不由的有了想法,不能直接和西李說什么,可以拐著彎傳話呀,剛才汪永安那樣做的不是很好嗎?微微一笑道:“莊妃娘娘請放心,三個侄子都很聰明,進學的事情一定順利。”
“進學沒有什么,就是怕他們這些年耽擱了,現在進學似乎有點晚了。”東李嘆口氣道:“都是我這個做姑姑的沒有做好,讓弟弟一家受苦了,不求他們幾個能中進士,以后能金榜題名,只要求取個秀才功名,將來的路也能寬一些。但愿三人能好好努力用功。”
大明的科舉制度極為嚴格,想要走后門的機會很小,尤其是東李這么正派的人,更不會想亂七八糟的途徑,只是將希望都寄托在李成楝的三個兒子自己用功上面。
“要是他們十年二十年也完不成娘娘考中秀才的想法怎么辦?”韋寶微微一笑,說了一句煞風景的話。
李成楝和李成楝的老婆好奇的看著韋寶,他們對韋寶已經比較熟悉了,韋寶平時不會和人反著來的呀,即便有什么話,也會拐彎抹角說。
東李微微一怔,嗯?了一聲。
“畢竟大明十年二十年考不上秀才的人,也有很多,而且這些人當中,大有努力上進的人。”韋寶繼續道。
“那就一直用功便是了,只要功夫深鐵杵磨成針。”東李是不愛與人爭執的溫吞大度性子,但唯獨對三個侄子的事情很計較,看出韋寶似乎有些‘消極’想法,生怕韋寶傳給三個侄兒,將三個侄兒給帶壞了。
韋寶微微一笑,接著道:“只要功夫深鐵杵磨成針,這話好,只怕是不完全對,古往今來,不知道多少人被這句諺語耽誤了。我家那邊有個大財主,大財主有一個七八歲大的兒子。有一日,這兒子自己在家中玩耍,突然哭了起來。一幫下人急忙去查看,才發現孩子的手卡在一只窄口的大花瓶中,拿不出來了。眾人都很著急,急忙去通秉老爺來看,大財主也很著急。”
在場眾人都很好奇,韋寶忽然說起故事來了?
負責看管宮外來客的幾名太監則暗暗好笑,輕聲道:“這人有意思,還會講故事呢。”
汪永安則心中暗喜,雖然不知道韋寶具體要說什么,但是見韋寶想到用這種方式對西李娘娘說想要表達的意思,足見韋寶明白了自己的想法,并且是很高明的人,那么自己今天這場‘偶遇’,便沒有白白安排。
“好玩好玩,快點說呀,男孩的手卡在花瓶中拿不出來,大財主怎么樣了呀?”朱徽媞極少聽人說故事,頓時興致勃勃的催促道。
韋寶微微一笑,接著道:“財主也很著急,圍著兒子和花瓶團團亂轉,汗都嚇出來了。那花瓶是上窄下闊的形狀,所以,兒子的手伸進去之后,拿不出來。大財主讓人用了不同的辦法,又是抹油,又是硬拔,卻怎么樣也無法將兒子的手從花瓶中拔出來,直到深夜,兒子的手依然套在花瓶當中無法取出,就這么抱著花瓶睡了一夜。直到第二天,大財主仍然沒有想出好辦法,這花瓶又極其昂貴,是歷經五代以上的古董,價值連城。在無計可施的情況下,大財主只得忍痛做出一個決定,就是把花瓶打碎。可是大財主又有些許猶豫,因為這不是普通的花瓶,而是一件價值連城的古董啊。但是,為了兒子的手能夠拔出,這是唯一的辦法!花瓶被砸碎了!兒子的手安然無恙的脫離了花瓶,沒有受一點傷害。但是大財主看見兒子的手死死地攥在一起無法松開,不由著急了,不知道是為什么?原來他兒子的手中攥著的是一枚私藏的金疙瘩。金疙瘩雖然貴重,卻抵不上花瓶價值的千分之一,兒子的金疙瘩誤入花瓶之中,他為了取到這一枚金疙瘩,所以令手卡在花瓶的口內。兒子的手伸不出來,其實,不是因為花瓶的口太窄。他能伸得進去,必然能拔的出來,問題是因為他不肯放手。”
韋寶說完,朱徽媞立馬呀了一聲,“這故事真好聽,是真事嗎?這兒子都七八歲了,還這么傻么?”
韋寶微微一笑,你聽故事的關注點也夠傻萌的,沒有搭話,偷偷去看西李,西李秀眉微蹙,也正在看向韋寶。
兩個人的目光一觸,又不由一起怦然心動一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