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放在一個月之前,韋達康和黃瀅打死也不敢想美若天仙,艷名廣布遼西的趙里正的女兒趙金鳳能來他們家,更不敢把趙大小姐和韋寶聯想在一起。
還只是聯想,便已經教人渾身激動不已了。
黃瀅樂滋滋的握了握趙金鳳的小手:“漂亮,真漂亮。真的長得跟仙女似的。”
趙金鳳害羞的紅了粉臉:“嬸子過獎了。”
黃瀅樂呵呵的笑個不停:“真懂事,真大方,去吧,和小寶他們玩去吧,要是小寶有怠慢你的地方,一定要跟我說,我打他。”
趙金鳳聽黃瀅說的噯昧,也不知道韋寶是不是已經把她父親曾經向韋寶提親的事情對韋寶父母說過了,更是粉臉羞得通紅,輕輕地嗯了一聲,一副準媳婦見公婆模樣。
趙金鳳回去跟范曉琳坐在一起。
黃瀅樂呵呵的問韋達康:“這個閨女怎么樣?”
“這個還有什么話說?要是能娶到趙里正的女兒,真的是咱家祖墳冒青煙了哩!聽說京城許多一二品大員家都托人來咱們里,替他們家的公子提親。”韋達康咽著口水道。
黃瀅笑道:“咱們小寶哪里會比外面的達官貴人家的公子哥差了?趙里正我見過,是頂頂有擔當的漢子!”黃瀅說著,翹了翹大拇指!“若是趙里正能看上咱家小寶,小寶便不是當官的,也有可能讓女兒嫁過來!要不然,怎么趙小姐能來咱們這里看戲呢?”
韋達康聽黃瀅對趙克虎贊不絕口,微微有些不高興。暗忖趙克虎有什么了不起的?能生出我兒子這樣的兒子來么?現在這四個里都是小寶的,是小寶的,就是我的!我比趙克虎強多了去了!
吳雪霞單獨坐一席,入座之后,韋寶也就不去管她了。
韋寶本來是想讓范曉琳或者徐蕊,也去招呼招呼吳雪霞,陪她坐,跟她說說話的,后來想她如此高傲,對自己尚且如此,剛才看吳雪霞對趙金鳳也是一副頤指氣使的模樣,對旁人恐怕更加沒有什么好臉色,無謂讓自己的女人們去受委屈,便打消了這個想法。
韋寶的父母見吳雪霞沒有過來和他們見禮的意思,暗忖這里是自己的家,自己的甲,自己的地盤,自重身份,也沒有要去向吳雪霞見禮。
“小寶,現在能開戲了吧?”范老疙瘩拿著戲本子過來給韋寶:“點戲吧?”
韋寶嗯了一聲,翻開一看,見紅紙上面也才四個戲而已——《三打白骨精》、《盤絲洞》、《薛仁貴征西》、《牡丹亭》。
雖然戲少,卻沒有想到,自己居然都認得呀?至少都聽說過,大概知道是干啥的,唯獨對《牡丹亭》較為陌生。
“金鳳,你點戲吧?我對戲不熟。”韋寶謙讓的對身邊的趙金鳳笑了笑。
范曉琳很會做人,心知道韋寶想和趙金鳳挨著,原本趙金鳳和韋寶隔著點距離的,被范曉琳不斷‘壓迫’,現在椅子和韋寶的椅子緊緊挨在一起了。
趙金鳳正羞紅著粉臉,芳心跳的飛起,略微局促不安之中哩,沒有聽清韋寶和自己說什么,輕輕地嗯了一聲,卻沒有動,臉都不敢隨意亂轉,美眸無處看,一直看著臺上。
韋寶見趙金鳳這幅羞答答的模樣,暗暗好笑,腦中立時回復出當初在山海關初見趙金鳳時的情形,想到這仙女一般的佳人,此刻居然能坐在自己的身邊,而自己此刻,居然成為了這場子的主人!這場子中的三千多人,都是自己的手下人,想及此,一股自豪感沖天蓋地!
“金鳳,我們公子讓你點戲呢。”范曉琳知道趙金鳳走神了,吃吃一笑,在趙金鳳耳邊重復了一遍韋寶的話。
趙金鳳這才回過神來,先是看了看韋寶,再看了看戲本子:“你們點吧。我隨便聽什么都可以。”
“就你點,你喜歡聽什么,我就喜歡聽什么。”韋寶的眼睛片刻不離開趙金鳳的俏臉,似乎要將人家妹子生吞活剝了一般。
“那就這戲吧?聽說是新近出來的。我還沒有聽過。”趙金鳳點向了《牡丹亭》:“以前聽過湯顯祖的其他幾出戲,都很不錯。”
范老疙瘩點頭道:“還是趙大小姐會點戲呀,這是時下最熱的戲了。”
《牡丹亭》是明代戲曲家、文學家湯顯祖寫的戲。湯顯祖是江西臨川人。出身書香門第,早有才名,他不僅于古文詩詞頗精,而且能通天文地理、醫藥卜筮諸書。34歲中進士,在南京先后任太常寺博士、詹事府主簿和禮部祠祭司主事。
明萬歷十九年他目睹當時官僚**憤而上《論輔臣科臣疏》,觸怒了皇帝而被貶為徐聞典史,后調任浙江遂昌縣知縣,一任五年,政績斐然,卻因壓制豪強,觸怒權貴而招致上司的非議和地方勢力的反對,終于萬歷二十六年憤而棄官歸里。家居期間,一方面希望有“起報知遇”之日,一方面卻又指望“朝廷有威風之臣,郡邑無餓虎之吏,吟詠升平,每年添一卷詩足矣”。后逐漸打消仕進之念,潛心于戲劇及詩詞創作。
在湯顯祖多方面的成就中,以戲曲創作為最,其戲劇作品《還魂記》、《紫釵記》、《南柯記》和《邯鄲記》合稱“臨川四夢”,其中《牡丹亭》是他的代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