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上站著的只是與山東省對口的一名正六品主事而已。
“你們怎么斷的案子?明明楊家死的人多,為什么判楊家賠王家3000兩紋銀?”韋寶冷冷問道。
刑部那名主事差點沒有笑出來,暗忖你這是什么話?合著有理沒理,看誰死的人多誰死的人少嗎?
“大人,兩家爭執的田產,經過查實是王家的,這才判楊家賠償王家,至于死的,都是兩家的家奴,由他們自行喪葬。”刑部主事道。
“你這是什么話?這罪狀上說,這處田產明明在兩家田產之間,存在爭議,你們憑什么一口咬定是王家的田產?如果沒有爭議,怎么打得起來?”刑部主事沒轍了,硬著頭皮道:“那依著大人怎么說?”
“死人就要償命!這是人命案,把楊家人和王家人都捉拿了赴京問罪!”韋寶冷然道:“既然山東提刑按察使司斷案如此草率,這案子由都察院直接管了!”
啊?
這么芝麻綠豆大的案子也要押赴京城?
沒有這樣的規矩啊?他自然知道韋寶這是新官上任三把火,既立威,又設法弄銀子,可是不是有點小題大做了啊?
只要兩家說是底下人自己鬧起來的,就可以把事情都推到下人頭上。
這個時代,死再多下人也不算什么事,哪一天不死一大堆人啊?
平民的命,連草芥都不如。
“怎么?我的位置,是不是要你來做?以后都察院是不是你當家?”韋寶見那刑部主事遲疑,不耐煩的懟道。
“不敢!下官不敢,立刻將大人的意思發往山東提刑按察使司。”那個刑部主事趕緊拱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