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校聞言,有點意外,其實很多人給韋寶送禮的事情,朱由校已經知道了。
這種事,魏忠賢自然會告訴皇帝,這是魏忠賢分內的事情。
雖然魏忠賢給韋寶送了十萬兩銀子,也是送禮很多的人,但魏忠賢不會說這事,只會說對韋寶不利的事情。
除了東廠和錦衣衛,在京師,皇帝也是有自己的耳目的,所以,輔國公府發生什么事情,皇帝不可能不知道。
“這件事,愛卿本來不必告訴我的,你升為公爵,別人想巴結你,也是可以理解的,再說,大明沒有哪一條是禁止收賀禮的。”朱由校道。
“陛下,微臣得到的權勢,都是陛下給的,沒有陛下的寵信,誰會給微臣送禮啊?微臣不能心里不識數。”韋寶道:“所以,陛下有急需用銀子的時候,只管對微臣說,微臣只要有,陛下要多少,微臣就一定盡力籌措,微臣的一切都是陛下的。”
朱由校聽韋寶這么說,感動不已,坐直了身子,拉著韋寶的手:“愛卿,要是大明的官都像愛卿一樣,咱們早就國泰民安了啊!銀子是你的賀儀,大明乃禮儀之邦,也沒有朝廷沒收大臣賀儀的道理,你自己收著吧,若是朕有急需,少不得向你張口。”
韋寶也就是賣弄一下嘴巴,真的把收上來的銀子都給皇帝,怎么可能。
“陛下有事只管張口,微臣就是傾家蕩產,也得照辦。”韋寶笑道。
朱由校滿意的點點頭,又夸贊了韋寶一番忠勇可嘉。
朱由校與韋寶在一起,似乎有說不完的話,而且兩個人一路玩木工活,更增樂趣。
韋寶努力想將朱由校往修筑港口,河堤,海堤,往治河工程上面引。
無論古今中外,只要在政權相對穩定的時期,中央政府都會投入巨大的財力整治水利,實因這是關乎國計民生的大事。
這是個很難啃得骨頭。
國外的,古羅馬的高架引水渠,美國的胡佛大壩,田納西水利工程。
國內的,先秦時期的鄭國渠、都江堰,之后歷朝的漕運,隋代通浚的大運河,元代的海運,后世的三峽,南水北調,不論其目的如何,正確與否,無一不是舉國之力,歷時不短的工程,所以其上馬不可不慎重。
古代黃河到處亂跑。
長江老老實實的呆在流域里,就算發大水也不會跑的太離譜。
長江發洪水,再大也淹不了河南,而黃河發洪水是能淹了江蘇的。
倒不是黃河水量大,黃河是只要我跑的足夠快,修的大堤就追不上我。
黃河河道的變動是非常夸張的。
這種改道在古代的工程條件下是沒有好辦法應對的。
黃河入海口最北邊的時候是經海河,海河穿過天津,從大沽口入海;最南邊是經淮河,入長江,此時黃河的洪水入海要在松江府。
歷史上黃河比較大的改道有二十六次,平均下來一百多年就有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