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圣子雖然也雄才大略,殺伐果斷,可是太陰冷了,令人不舒服。
圣門如想維持,甚至崛起,可以沒有長老,但不能沒有一個圣子!
權衡了下輕重。
天王長老決定先弄清楚為什么兩人會打起來,而不是立刻指責圣子。
正在夏極身下呻吟顫抖的圣心長老聽到腳步聲,急忙用力睜開眼,見到來人,立刻道:“天王長老,圣子他眼里根本沒有我們這些長老啊。
他瘋了,他要殺我。”
天王老子瞇了瞇眼,沒有中她的挑撥,而是側頭問:“圣子,究竟怎么回事?”
圣心愣住了。
她敏銳的察覺到這長老的態度有點兒不對。
“我...我要見門主!我要見門主!”
圣心哀嚎著。
天王長老還是沒理她,只是靜靜等著裹著黑金衣衫少年的回答。
夏極知道這老者。
認事不認人,對圣門忠心耿耿。
所以,他淡淡道:“圣心長老聯結外人給我下毒。”
“我沒有!他誣陷我!”
夏極笑了笑:“既然你能在枯葉亭里控制我體內的毒,那么毒引應該還在你身上吧?這么簡單的道理,你沒想過嗎?”
圣心愕然,面如死灰。
她還真沒想過。
因為她就沒覺得自己會和圣子打起來,也沒想過自己會打不過圣子。
天王長老皺了皺眉,蹲下身子一陣煩躁,很快拿出了一個金黃黑紋的小盒子,屏息翻開,然后立刻合上。
他見識淵博,一眼就知道了這是什么東西。
這是“子母蟲盅引”大類的毒藥。
以隱蔽性,可控性而聞名,但價格昂貴。
“子母蟲盅引”大類的毒藥有不少,雖然天王長老并不知道這是哪一種,但是這一類的就足夠證明夏極的話了。
“圣心,你還有什么話好說?”
那自詡仁慈、圣潔的女人完全失態:“這不是我的東西!這是誰放在我身上的?有人要害我!我要見門主!我要見門主!”
“門主在閉關。”
天王長老聲音有些冷。
圣心一愣,如墜冰窟。
在閉關?
也對,此時對門主是極其重要的,他已經踏入了通玄的超凡之路。
可,如果無人叩關,這事兒還不是都靠一張嘴說?
她猛然醒悟,此刻自己已經沒了援助。
只是,天王長老為何不幫自己?
大家都是長老。
夏極也是很奇怪的看了一眼這鷹鉤鼻老者,兩人并無深交,他憑什么這么做?
鷹鉤鼻老者忽道:“圣子,我問你一句話。”
夏極側頭。
天王長老神色很是嚴肅道:“你能戰敗大燕影子學宮嗎?”
“你是說慕容茶?她的頭,我會親手摘下。”
“不!”
天王長老深深看了面前少年一眼,“我說的是影子學宮所有的年輕一輩!
我大魏與大燕是死仇宿敵。
我圣門與影子學宮亦是不共戴天。
國爭其土,一城一池,皆不可失。
武者爭勢,一戰一斗,皆不能敗。
敗了,就是輸了勢,如果輸到一定程度,等于告訴別人我大魏無人,便是國君人頭也可由一名刺客輕易摘下。
這種紛爭已經延綿很久了。
雙方的徹底開戰,早已消停,可是暗戰卻不斷。
我圣門與影子學宮的高層幾乎達成了共識,年輕一輩之間的恩怨情仇只由年輕一輩自己解決,甚至連國家紛爭都不可插手。
一旦有人違規,那就會使得戰爭升級。
所以,超凡們都遵守著這樣的規定。
如果你能打敗他們,甚至無需殺了他們,都可以在影子學宮的天才們心底種下一顆種子,使得他們會落你一步,這一步會越拉越大。
武道,從來都是獨行。
成群結隊,是登不了天的!
你是大魏圣門的圣子,你不能敗,而他們必須由你親手打敗。
你能做到嗎?
你能碾壓他們嗎?”
鷹鉤鼻老者有些激動,卻又在壓抑著這激動,而充滿期待的看著面前的少年。
然后又沉聲嘶啞地問了一句:“能嗎?”
顯然,他和影子學宮之間也存在這不少恩怨。
也正是影子學宮斷絕了他踏入通玄的希望,只能退而求其次,轉到天元。
他想報仇,也想圣門崛起,于公于私,都恨影子學宮入骨。
而圣子的橫空出世,讓他看到了碾壓對方的希望,所以,他問,他等,他看著少年,只等他一個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