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亦在練習。
幾次之后,他終于明白自己只能在“真氣消耗速度極快”的情況下,短時間使用這三門玄法。
畢竟這是由玄氣來驅動的,而不是人的真氣。
也就是夏極這種擁有著二百六十多年功力的人,才能使用越階功法。
其他人如果想用,首先得領悟了,其后如是用起來,怕是沒幾下,就真氣耗盡了。
這段時間他真的很努力。
努力的肩膀都酸了。
“左邊,再往左邊去點,用點力,用力捏。”
夏極躺在竹篾椅上,碧空山還是有不少風景點的。
小爐鼎委屈巴巴地在給他捏肩,“圣子,你不用去練功嗎?”
“我正在思考...嗯,用點力,沒吃飯嗎?”
“哦...”
嬌小少女雙手來回捏著,一揚起頭,目光里卻是山外青山,重巒疊嶂,美不勝收。
風景如畫,兩人也是入了畫。
身后忽的響起腳步聲,天王長老負手登山,來到此處,風雅的話、客套的話統統不說。
“圣子,我有隱秘之事和你說。”
鷹鉤鼻黑衣長老同時,他目光拐了拐寧夢真,示意她如果懂事的話,應該避嫌離開,畢竟他們即將交談的內容是隱秘,至少不是一個圣子的工具有資格去聽的。
寧夢真沒反應過來。
盯了一會,腦回路才翻譯出了這一眼神的含義,于是道:“我先退下了。”
走到遠處,小爐鼎發泄似的踢著石子。
“有什么了不起的嘛!”
仔細想想,好像他們是挺了不起的。
有些難受。
石子飛出,撞擊在山巖側壁,竟然又反射回來,啪嗒一聲擊打在她胸口。
小爐鼎“哎喲”痛呼一聲。
這就更難受了!
自己又沒錢,中了毒,武功又不高,父親不要自己了,注定要侍寢,然后...還這么倒霉。
“我怎么這么倒霉啊,嚶嚶嚶。”
寧夢真好氣啊。
...
另一邊。
鷹鉤鼻老者從袖中掏出一方小玉盒,遞給夏極:“這是寧夢真的解藥,我親自去魯家,魯家態度很惶恐,雙手奉上。”
夏極看著遠處的濤生云滅,淡淡問:“是魯家動手的么?”
天王長老搖搖頭:“是魯家大夫人,亦魯長刻的母親私自動的手,魯家家主并不知道此事,他再三向我們道歉,賠了錢財又賠寶物,并且將鄭芙蓉關了起來。”
“你信嗎?”夏極打斷。
“我信,因為魯家家主不止這一個兒子,而且你即將代表大魏踏往邊境,對戰影子學宮的慕容茶,他再怎么蠢,也不會在這個時候對你出手。
但是鄭芙蓉卻只有這一個兒子,這個女人之前在大魏國宴上我見過,確實能做出瘋狂的事情來。”
“她打了寧夢真幾巴掌,喂她毒藥,讓她受驚受苦,她更是勾結了圣心,欲要置我于死地。
天王長老,這就是你給我的交代嗎?”
夏極的聲音很平靜。
但天王老子卻很欣慰。
霸道,又有上位者喜怒不形于色的氣質,這才是上佳的輔佐對象。
門主思無邪入通玄,閉關感悟,即便出了關,大多時候也是獨來獨往,等到圣子斬情絲,心如止水,也入通玄后,他就會卸下門主之位,隨后守護圣門十年,等待新門主成長起來,再然后飄然而去,再也不見蹤跡。
這可謂是與他們沒什么太大關系了。
通玄與真元甚至天元,真的已經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了。
夏極還在靜靜等著答案。
天王長老冷哼一聲,面容陰沉道:“這自然不會算了,魯家與巨墨宮有著聯系,矩子之一的魯天齊是魯家家主的胞弟,而巨墨宮與非攻商會勢力很龐大,我們圣門固然可以傾覆整個魯家,但之后卻要迎戰巨墨門,這并非害怕,而是不值。
但至于那罪魁禍首,那就容易多了。
圣子安心去邊境迎戰,那鄭芙蓉如不出門也就罷了,只要出了門,我割她頭給你。”
夏極點頭道:“我回來就要看到。”
天王長老露出冷酷的笑容:“自當如此,她如不出來,我難道沒法子引她出來嗎?這種蠢女人,我有的是辦法對付她。”
似乎是將夏極當做了輔佐對象,天王長老愈發的露出自己真正的面容,那是黑暗的,陰險的。
出手雷厲風行,殺伐果斷,心不驚肉不跳。
而這樣的人卻折服于夏極,由此可見,他是多么的看好夏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