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生出特別違和的感覺。
這明顯就是前世某個電視里的小昭,穿上了東方姑娘的衣服嘛...
“去飯食齋為我備餐,餓了。”
雖然好奇,可是寧夢真對于他名為爐鼎,實際就是個用順手了的小侍女。
雙拳捏緊,正沉浸在恥辱之中的寧夢真頓時清醒過來,急忙立正,“噯,我這就去。”
“把你的針帶上。”
夏極又瞥了一眼地上那一根根閃爍的牛毛針,出口提醒。
紅衣少女小雞啄米般點頭,然后把牛毛針放入一個漆黑繪制金花紋的小筒,放入懷里,拿起屋外靠墻的一把不艷不淡的傘,一把撐開。
傘面是圣門的徽章:三山一河的圖繪。
那三山如巨人,一刀則似如河在山地劃過。
夏極從前不明白,現在大概懂了。
三山是說碧空山的三座主峰,而三山之所以像巨人,那是因為《圣像功》的存在。
一刀如河,說的該是《咫尺天涯》。
傘去遠了。
人也去遠了。
今朝去遠還會歸,他日會否一去不復回呢?
夏極隨意推開身后窗子。
此刻,圣門那些被他種植了生死一炁的人所在位置他都是清晰可知。
同時,只要一個響指,他就可以同時引爆這些人體內的炁,不過自己也會受到某種反噬,作為對應的懲罰。
“藍月去哪里了呢?當值的執事長老不是該坐守圣門的嗎?她已經很多天沒返回了吧?”
少年側頭。
心里生出一些奇怪的感覺。
窗外。
大雪如櫻。
籠罩著碧空山,也從碧空城上暗灰色天空飄零,如絮,如羽。
幾片兒緩緩落在了魚鱗般的黑磚瓦上,很快被后續再覆上。
磚瓦屋檐下,紅燈籠正在冷風里飄著。
燈籠上寫了四個字“云間客棧”。
冬日,本是江湖、王朝修生養息的時候,這云間客棧的大羊腿、倒吊臘豬都是下酒的美食。
圣門精英弟子常在這客棧的二樓尋個邊邊角角,點上一壇混姜絲煮熱的美酒,然后這么度過漫漫長夜的前半段。
可,這般的客棧,此時卻有著劍拔弩張的氣氛。
倨傲,而壓抑著不耐的聲音響起:
“第七天了,藍月天女...哦,不對,該是稱呼藍月長老了,作為師弟的來拜訪一下師兄,連通報都不可以么?”
“門主閉關,正在緊要關頭,拒不見外人。”
“外人?我是外人么?也對,當初師兄被師父偏心,多教了不少東西,也許圣門確實把我這老東西當做外人了吧?”
“上師,你不要讓我為難,門主確實有令。”
“哼!藍月,你如此阻攔,莫不是包藏禍心?我可是有要事要向門主稟報啊。”
留著兩片微翹胡須的中年男子正坐在云間客棧中央。
此人竟是樂天府圣堂的上師,厲靈。
也是當年思無邪的兩名師弟之一!
他怎會此刻出現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