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焦灼過后的廢墟上,玫瑰酒吧的老板對蔣多說道:
“看樣子,摟池復建不起來了。”
這一次的摟池復建,蔣多和玫瑰酒吧老板的意思,是不想帶著二流酒吧的那些老板玩兒了,就三個一流酒吧自己出資復建了。
但丁仆卻一直都顯得興趣缺缺。
蔣多則是因為替凌姿賠了一大筆錢,所以得想辦法把損失賺回來,如果丁仆不出錢,那他和玫瑰酒吧的老板,就要兩個人平攤這筆錢,費用自然就要更多了。
于是,蔣多一臉憤憤不平,道:
“一天到晚的,也不知道這個丁仆在想些什么,腦子里全都是些不正常的玩意兒。”
玫瑰酒吧的老板臉上便是帶著笑,對蔣多低聲說道:
“總歸沒想著賺錢的事。”
既然丁仆都不想賺錢了,那為什么還要在酒吧一條街里占個位置?這些年,丁仆的生意每況愈下,從一開始的三大酒吧之首,漸漸的沒落到了三大酒吧之尾,這也不是沒有原因的。
廢墟上,蔣多和玫瑰酒吧的老板都沒有再說話了,兩人彼此看了一眼,交換了一個心神會一的眼神,然后各自去做了各自的事情。
而丁仆此時已經走出了摟池的大門,一眼就看見了等候在外面的白愛云。
他看白愛云已經老了許多,其實他也老了許多,可是楠竹依然是年輕的,光鮮而耀眼的活在丁仆生活的每一個角落里。
就是在楠竹生命彌留之際,丁仆終于忍不住去看了楠竹,她躺在床上憔悴蒼老了許多的模樣,也比白愛云這樣的老虔婆漂亮年輕許多。
站定在白愛云的面前,丁仆的一雙眼睛,幾乎是充滿了惡意的看著白愛云。
白愛云抬頭,一看前面的是丁仆,便是一臉巴結討好的笑道:
“丁老板,真是好多年沒見了。”
“你貴人事忙,好多年不親自來酒吧一條街了,自然與我見的少。”
丁仆穿著一身呢子長風衣,手里拄著一根拐杖,身后跟著兩個年輕力壯的小伙子,站在白愛云面前,仿佛天生就有一種壓迫感外,讓白愛云不敢輕易說出冒犯的話來。
看著白愛云那副巴結中,帶著些不安的樣子,丁仆一臉的冷笑,剛想出言譏諷白愛云幾句,眼角一撇,看見了蔣多從摟池的大門出來。
于是丁仆突然變了一副姿態,他抬手,重重的拍了拍白愛云的肩,說道:
“這些年,咱們也沒什么合作,只要你的人好,我這邊的價格都好談,錢也不是問題,你想做什么,我都可以支持。”
說完這么莫名其妙的幾句話,丁仆便走了,仿佛壓根兒就沒注意到白愛云那莫名其妙的臉,以及他的身后正站著一臉陰沉的蔣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