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海聯盟的艦隊就在附近不遠處埋伏著!
查拉斯瞇起了眼睛,目光瞥向了阿爾祖。
“這是什么時候的事情?”
阿爾祖平靜地回答:“就是最近。”
查拉斯一字一頓地繼續問道:“我問的是,你在我的軍官腦袋里種下圣域,是什么時候的事情?”
面對那質詢的眼神,阿爾祖呵呵的笑了一聲,嘴角掀起一絲嘲弄。
“在聯邦分崩離析之前他就已經是火炬的使徒了……你為什么要用這種語氣質問我?而且如果不是我未雨綢繆提前做下了部署,你和你的艦隊已經像一只沒頭蒼蠅一樣撞進了南海聯盟艦隊的陷阱,你應該感謝我救了你一命。”
查拉斯冷笑一聲。
“用不著你提醒,我也能猜到這是陷阱。”
“是么?”阿爾祖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悄無聲息地從指揮桌前消失了,就像從未來過一樣。
一雙雙眼睛注視著查拉斯,所有軍官都在等待著這位老大的命令。
收斂了波動的情緒,查拉斯清了清嗓子,環視了站在桌前的眾人一眼,用慢條斯理的聲音說。
“這是個陷阱!”
指揮室內一陣騷動,眾軍官面面相覷,交換著眼中的錯愕。
“確實不排除這種可能……”艦隊司令摸著下巴,神色漸漸凝重。
一旁的參謀也點了點頭。
“我也覺得……”
前一秒還在商討著作戰細節的眾人,突然又來了個180度的轉向,紛紛也覺得這其中可能有詐,而且分析的有理有據,說的頭頭是道。
見這幫家伙轉進如風的樣子,查拉斯的眉心狠狠抽動了一下,卻也沒說什么。
他心里其實倒是清醒,這幾乎是所有獨夫都難免遇到的問題。
人一旦打上“不得忤逆”的思想鋼印,就注定失去了逆向思維的能力。不可能說一邊像工蜂一樣維持著一心同體一般的團結,一邊又能在鑄造蜂巢的問題上發表和蜂后不同的見解。
哪怕是專業領域的見解。
他成為了獨夫,就注定了只能聽到他想聽的東西。
人們只會順著他的話往下說,不管是有意識的,還是無意識的,哪怕是在他希望得到不同見解的“專業領域”。
因此當他說要救礁石號的時候,即便是經驗最豐富的軍官也沒敢逆著他的方向思考,只想怎么去救,沒想過能不能救。
幸虧他發現的及時,否則差一點兒就掉進了對面挖的坑里。
“要放棄礁石號嗎?”司令看向了查拉斯,謹慎的詢問了這位boss的意見。
和當初要救一樣,如今“礁石號是個陷阱”又成了新的無可爭議的東西。
“放棄?為什么要放棄。”查拉斯澹澹一笑,慢條斯理地繼續說道,“為了更方便的出擊,南海聯盟的艦隊一定就埋伏在礁石號附近某處,包括情報中出現的那艘能夠起降艦載機的潛艇。”
眾軍官交換了視線,低聲竊竊私語的議論了一番。
這確實不無可能。
或者說,幾乎是一定的。
環視了手下的眾將一眼,查拉斯握緊了右拳,重重地擱在了指揮桌上,興奮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