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你吧,這是你的自由。”
……
從那之后不久,古里昂辭去了猛犸國陸軍指揮官的職位,以一名威蘭特人的身份開創了婆羅行省解除兵權之后善終的先河。
雖然他是否真正擁有過兵權有待商榷,畢竟他的背后站著猛犸國第一狠人“大月王”沙瓦,但他確實算是開了一個頭。
退休之后的他也沒有閑著,而是拿著退休金創辦了猛犸國陸軍學院,為猛犸國培養真正效忠于國家、而不是效忠于君王的政界以及軍事界人才。
僅靠著他手上的退休金,顯然是不足以辦成這么一所大學的。
他畢竟不是鼠先生,有著卓越的個人魅力與才華,并且又趕上了歷史的早班車。
然而,就在他經濟困頓的時候忽然得到了一筆巨額的捐贈,這個大學就這么以不可思議的姿勢辦了起來。
有人說那筆捐贈其實是他從婆羅行省搜刮的財富,也有人說這筆錢是其他對婆羅人心懷愧疚的威蘭特人的捐贈,更有甚者說是金加侖港的幫派錢又多的沒地方花了,亦或者“大月王”沙瓦錢多的想給自己找不自在。
但不管怎么說,那原本熄滅的火苗似乎又重新的燃燒了起來。
這一次,他們或許能點燃自己的光了。
不必再依賴聯盟乃至任何人的力量……
……
另一邊,天都城。
城外餓殍遍野,連紅土都被刨了個干凈,而城內的大劇院子里卻是車水馬龍,喜慶洋洋。
為了慶祝北伐的勝利,一場馬戲表演正在大劇院子里進行。
這馬戲團據說是從銀月灣來的,還在聯盟的勝利日慶典上表演過,如今請到天都來,也算是聯盟為天都賀壽了。
扎伊德坐在觀影席上,嘴里叼著一根瑞克五,瞇著眼睛一嘬一嘬,那樣子好不快活。
薩瓦最近不知得了什么病,對尼古丁過敏,至少他自稱是的。
平時隔遠了還好,就這么肩膀挨著肩膀坐著,縱使他身段柔軟也被熏的睜不開眼,咳嗽連連。
而瞧著他病怏怏的樣子,扎伊德忽然更來勁了,在眾星拱月的吹捧下甚至抽出了花樣,吐起了煙圈。
看薩瓦那一副萎靡不振的表情,他笑著打趣了一聲說道。
“薩瓦啊,你看那小丑怎么樣啊?”
舞臺上的小丑正和老虎互搏,那當然不是真的搏斗,而是翻筋斗的戲碼。
薩瓦一愣,拿捏不準干爹什么意思,但還是諂媚笑著說道。
“我看……這小丑確實挺丑的。”
這也是一句廢話到了極點的車轱轆話,也是他能想出來的最安全的回答。
然而他沒想到的是,就這么隨口一說的話,還是被他干爹拿捏到了小尾巴。
只見扎伊德眉頭一皺,將瑞克五摘了下來,張口就來。
“你怎么能這么說呢?這小丑啊,我看不丑,涂抹自己給別人帶來歡樂,怎么能算丑呢?這非但不丑,還是大大的善!極致的善!”
薩瓦當時傻眼了。
這也行?!
而周圍眾人則是興奮地鼓起了掌,把兩只手都拍得通紅了。
“家長明鑒!”
“是這個道理啊!”
“正所謂……以塵做面身飼虎,只為笑顏在凡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