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定笑道:“那些貴族之所以反對,無非是因為權與利,權力方面,只是劃清界限,他們的權力并未減少什么,只是多了一些約束,但他們手中的許多權力也變得名正言順。
而利益方面,只要新稅制令他們得到更多,那么他們自然就會接受。而這一點臣有信心,讓他們主動接受新法。”
楚威王笑道:“好!寡人就等著看他們如何求卿變法。”
經過這么一番交談,楚威王心中疑慮是煙消云散,對于新法是給予肯定,但是否決定啟用姬定變法,還得看姬定在昭陽封地上的表現。
如果大家都不接受,他還是會求穩,關鍵就在于他年紀大了,不宜在這時候去激化矛盾,擔心自己沒有時間去處理這些問題。
......
“先生,端木老先生來了。”
“是嗎?”
“如今正在廳中等候先生。”法克道。
“回來事太多,竟然將這么重要的事都給忘了。”姬定苦笑地搖搖頭,突然又想起什么似得,道:“對了!裝潢的事進行的怎么樣?”
法克忙道:“先生,我們才剛回來,府里的事,都還沒有......!”
“我不是怪你。”姬定打斷了他的話,道:“我只是讓你先別去搞裝潢的事,這事我自己安排。”
法克愣了下,道:“先生,是不是我哪里做的不好?”
姬定道:“當然不是,只不過這事我留著另有用處。”
裝潢還另有用處?法克只覺莫名其妙。
但是姬定也沒有向他解釋,徑自去得大廳。
“老先生,別來無恙了。”
姬定拱拱手。
“別來無恙!”
子讓笑著點點頭。
姬定又問道:“不知老先生可還順利?”
子讓稍一沉吟,道:“順利倒是順利,但是楚王只是將老夫的船視作一件寶貝,對于墨學,楚王似乎并不感興趣。”
姬定笑道:“話可不能這么說,我以為只能說楚王對于以前的墨學并不感興趣,但是對于我們的墨學,是很感興趣。”
子讓愣了下,旋即撫須笑著點點頭,“如此說,倒也沒錯。”
以前的墨學,更注重于思想,非攻,兼愛,尚賢,這些楚王不可能感興趣,而如今的墨學,那是工技之學。
對船感興趣,那就是對工技之學感興趣。
姬定又問道:“大王如今又是怎么安排的?”
子讓道:“大王讓老夫先造出一艘船來。”
姬定點點頭,又道:“老先生應該聽說我變法一事了吧。”
子讓笑著點點頭,道:“坐在家里,都能聽見墻外之人在交談此事,這可是像極了你作風,變法都得讓人來求你。哈哈......!”
姬定又道:“而我的變法,是離不開工技之學的,到時老先生與我去一趟大將軍的封地,順便在那里造船。”
子讓笑道:“那你可別失敗了!”
姬定笑道:“有老先生相助,豬都能夠上天。”
子讓呵呵道:“反過來說,可就對了哦。”
送走子讓之后,姬定便窩在書房里面,一直沒有出門,晚飯都是在書房里吃的,守在外屋的小鶯都不知道何時睡著了,醒來時,已經是第二日早上,而且她還是被姬定叫醒的。
“先生,您昨夜一宿都在書房嗎?”小鶯揉著眼睛道。
姬定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