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變大?呀!你...你先別動,你這才剛回來,先...先去洗澡。”
“也是,要不一起?”
“.......!”
憋了一年的小兩口,自然是久別勝新婚。
然而,就在姬定與姬舒翻云覆雨之時,卻有不少人因姬定的到來,而感到十分苦惱和擔憂。
其中也包括方才叫囂最狠的孟晦,在會議結束之后,他趕緊去找到田渾。
“田大夫,楚國已經向我們宣戰,你看這......!”
“勿慌!勿慌!”
田渾連連擺手,呵呵笑道:“這不是我們意料中的事嗎?”
“話是這么說沒錯,但是......!”孟晦擔憂道:“但是我們之前預計楚國應該不敢輕易向我國宣戰,可是那楚相到此二話不說,就直接向我國宣戰,可見他是有恃無恐,是不是秦國并沒有在巴蜀給予楚國太大的壓力。”
田渾搖搖頭道:“這不可能,據我所知,秦國前前后后已經向巴蜀增兵十萬,再加上巴蜀的軍隊,這軍隊規模可能都已經達到二十萬之多,楚國如今肯定是如坐針氈啊!”
孟晦納悶道:“既然如此的話,楚相為何還那么囂張,完全就不想與我們談判。”
田渾稍一沉吟,道:“我估摸著楚相肯定是在虛張聲勢,他想嚇唬貴國,不過他的想法注定要落空。”
說著,他又偏頭看向孟晦,道:“孟大夫莫要擔憂,我們還是按原計劃行事,其中七成兵力和糧草由我國來出,放心,不會給貴國帶來太多的麻煩。”
孟晦稍稍點頭,但心里總是有些忐忑。
誰都認為楚相趕來這里,肯定是為了調解紛爭,而不是宣戰。
畢竟楚國現在還在與秦國交戰,但凡一個成熟的外交家,都會盡量避免自己兩線作戰。
但是這位年輕的楚相再一次出人意表啊!
其余各國官員也都趕緊傳信給國內,告知楚國向宋國宣戰的消息。
一旦楚宋開戰,難得安定的中原,極有可能又會變得烽煙四起。
而這一切的源頭,就在于秦楚于巴蜀的戰爭。
江州。
“廢物!這巴軍真是不堪一擊啊!一群廢物!”
魏章在屋內來回踱步,嘴里不停歇地破口大罵,似還不解氣,突然又轉身向坐在正上方的張儀道:“這正面都是由我軍在守,他們只需要據河道險隘守住西線便可,可即便如此,他們竟然會讓楚軍繞道身后,數萬大軍幾乎是全軍覆沒,還差點令我軍主力也被楚軍包圍,真是豈有此理。”
張儀瞧了眼魏章,自己也是愁眉不展。
之前他們已經算到楚軍將會進攻江州這個極為重要的糧倉,而江州前面一道非常重要的防線就是枳地(涪陵),魏章一直都在那邊布置防守。
正面由秦軍主力來固守,兩翼則由巴軍負責防守,兩翼都有險隘,東邊是山,西邊是江河,這么安排是因為巴軍戰斗力確實差了一點,正面可能打不過楚軍,同時巴軍熟悉這里的地形,魏章認為他們可以更好的利用地理優勢。
他們都認為這個冬天應該是扛得過去,等到春暖花開之際,秦軍援兵抵達這里,那就可以謀劃反攻。
可哪里知道,這河面結冰,而巴軍完全忽略了這一點,讓楚軍直接從河道上繞過巴軍的防線,然后前后夾擊,巴軍頓時潰敗。
駐守的巴軍被消滅之后,楚軍又直接從側翼又繞道秦軍主力后方,差點就將枳地與江州給隔開來。
要真是那樣的話,秦軍可能也會全軍覆沒,寒冬已至,如果得不到補給,那得多難受。
好在魏章比較果斷,而他果斷的原因,也只是因為這地不是自己的,沒有必要拼死防守,他是立刻下令主力回撤,這才逃過一劫,但也損失不少,算是秦軍入蜀以來,損失最為慘重的一次戰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