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保全主力,但枳地已經被楚軍攻占,昭陽自然不會給予秦軍太多喘息之機,立刻率領大軍兵臨城下。
更要命的是,秦軍和巴軍還在相互指責。
巴慶子認為是秦軍不去救援巴軍,導致枳地失守,而秦軍更是倍感委屈,我們當時也在交戰,楚軍又不是放棄正面進攻。
誰知道楚軍只是在佯攻正面。
你們那么多人守幾個關隘都守不住,你們還有臉怪我們。
這也使得魏章極為憤怒。
魏章見張儀愁眉不展,于是道:“主公,如今江州岌岌可危,我們得為退路做好打算啊!”
他認為枳地一丟,江州時時刻刻都面臨楚軍進攻,再加上內部又不團結,真心不見得守得住。
張儀眉頭緊鎖,過得半響,他道:“不行!必須死守江州。”
魏章道:“可是......!”
不等他話說完,張儀道:“只要守住,就有可能等來轉機。”
“轉機?”
魏章一臉困惑地看著張儀。
張儀只道:“我立刻書信援軍,讓他們先別去蜀中,全部趕來這里支援。”
此次嬴駟共派有七萬援軍,其中一半是要前往蜀中控制局勢,剩余一半來這里支援。
魏章點點頭道:“若是全部援軍都趕來這里的話,那...那還是有機會守住的,但如果楚軍也增兵的話......?”
他話未說完,一人快步入得屋內,將一封密函遞給張儀,“主公,這是剛剛從齊國傳來得消息。”
張儀聞言,面色一喜,趕緊接過密函來,打開一看,過得一會兒,他哈哈笑道:“我等的轉機可算是來了。”
魏章一臉懵逼。
張儀瞧了他一眼,道:“齊國終于耐不住寂寞,唆使宋國出兵楚國。”
說到這里,他冷笑一聲:“我們與楚國不斷增兵巴蜀,拼得你死我活,那齊國是不可能放過這個良機的。”
魏章道:“主公之意,是打算依靠齊國在東線牽制住楚國。”
張儀搖搖頭道:“光憑這一點還不夠,楚國不是視河東地區為他的核心利益嗎?那我倒要看看,楚國是否還能夠履行諾言。”
說著,他將一封早就準備好的信函,遞給方才送信來的那人,道:“你立刻將這封送去咸陽給君上。”
“是。”
那人接過信函之后,便快步走了出去。
張儀立刻又向魏章道:“你現在趕緊前線布置防守,我估摸著昭陽在得知此消息,肯定會急于進攻,至于與巴人的矛盾,我會去跟那巴慶子談談,你不用管這些事。”
.....
成都以西百里之外的一片湖泊,但見湖邊的湖水已經被鮮血染成了紅色,隨著漣漪緩緩流向湖中心,隨后慢慢變淡。
岸上兩千秦軍踏著岸邊橫七豎八的尸體,望著漸漸遠去的小舟,眼中盡是不甘、郁悶。
就差一點,一點點,他們就能夠全殲這一支經常襲擾他們的賊寇,可是他們萬萬沒有想到,對方會在這里留有大量的舟船,直接從水路上逃竄,以至于他們的圍剿功虧一簣。
“主公,這是我們的人留下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