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是宴清秋的那顆止痛藥的副作用吧,多做了幾個夢。”安顏低眸回答。
溫嘉爾又喃喃言:“我不閉眼,我還想再看你一眼。”
這話擊中了安顏的心臟,她的手一抖,打翻了邊上的一個杯子,發出“呯”的一聲,幸而里頭沒有水,連忙扶起來。
“你怎么了?”厲容森問她。
“碰倒了一個杯子,沒事。”安顏回答。
厲容森沒再問什么,他抽掉溫嘉爾緊握住自己的手,心想安顏是不是也被他這么握過,多少有些酸意,可他也知道眼下計較這些沒意義,畢竟他正昏迷著,可他又藏著什么故事,為何從未對自己提及過呢。
安顏已經開始煎藥,聽見溫嘉爾在咳嗽時就趕緊過去看他,對厲容森說:“來,你讓我一下,我看看他的傷口怎么樣。”
厲容森連忙讓位過去接替她煎藥。
而安顏則是坐在椅子上給他檢查傷口,發現沒啥問題,但她依舊換掉了舊的紗布,并且重新上了一些藥粉。
外頭走進來宴清秋,他睡過之后就很有精神了,對厲容森問:“你幾時來的,我來扇吧,你也去睡會。”
“我不困,不用睡。”厲容森回答。
“我看你眼睛里都是紅血絲。”宴清秋仔細往厲容森臉上打量一番。
安顏聽見這話就說:“厲容森,你也去休息一下吧,一會你同我換班。”
“那我先看著他,你去休息。”
“不行,現在這時候很要緊,一會等他喝了藥之后就該給他扎針了。”安顏說道。
宴清秋往桌子上打量一眼,說:“你們怎么不吃點東西,桌上的早餐都冰了。”
“一會在吃吧。”安顏現在還不覺得餓。
厲容森看了一下手表,對宴清秋說:“我得先去一趟公司,今天還有一個會議,開完之后就過來。”
“沒事,你有事情就去忙吧,這里人手夠的,一會白世臣也會過來。”安顏示意他去忙,她并不想耽誤他的工作,何況這段時間也是要緊的時期。
“我開完會就來。”厲容森說完就先一步離開了。
安顏對宴清秋說:“你這個藥的副作用挺瘋了,他一直說夢話。”
“這有啥的,反正又不對其它有影響。”
“你怎么就做不出來沒有一點副作用的藥來呢。”
“是藥三分毒,多少都有點副作用的嘛。”宴清秋不以為然。
窗外的雨一直沒停過,而溫嘉爾也一直沒醒來,但他的情況比之前好了許多,高燒已褪,不見出虛汗了,也沒有在咳嗽一聲。
安顏漸漸的也放松下來,眼看著天又黑下來了,不看時間都不知道現在幾點了,她想著厲容森應該不會過來了,畢竟都晚上十一點了。
她蜷縮在椅子里閉目養神一會,結果竟不知不覺睡過去。
而溫嘉爾卻醒了,他先是去摸自己的脖子,上頭綁著白紗布,連同他的嗓子一樣不疼了,人也精神了許多,他看見椅子里抱膝的安顏就升起感激之情,本想喊她卻止聲了,想必她定是累了,他往屋里打量一番。
看到邊上是煮藥罐,還有一個小鼎,正從里頭冒出來藥香味。
外頭的雨聲依舊滴滴嗒嗒的,偶有一陣風吹來,讓安顏不自覺得動了一下身子。
溫嘉爾起身下床,他蹲在安顏的面前細細看她,想把她抱上床歇息,但這時,看見一個人走過來,是厲容森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