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天一整天都在開會,晚上又約了一個飯局,回去又是一陣忙,這才到了這個點過來,他走近安顏的身邊,對溫嘉爾小聲說:“你躺下吧,我來照看她。”
“這里的夜風有些涼。”溫嘉爾說。
厲容森脫下自己的西裝外套披在安顏的身上,又對溫嘉爾說:“你睡吧,我在這里沒事的。”
但這時,安顏也醒了,她抬眸就看到厲容森有臉,并且發現他的眼睛通紅,問:“你是不是沒有休息過,看你的眼睛都快成兔子眼睛了,這樣可不行。”
“沒事,睡一晚就好了,等明天在睡。”
“你現在就到前頭去睡。”安顏說,后又轉頭往床上看,發現溫嘉爾醒了,連忙問,“你怎么樣?”
“我好多了,你不用看著我了,好好休息去吧。”
“沒事,我精神好的很。”安顏邊說邊去看藥鼎,發現里頭的藥也好了,連忙用鑷子取出來放進一只小碗里,又遞給溫嘉爾的面前,說,“來,吞下去吧,一點都不苦的,我特意去掉了苦味的。”
厲容森有些吃醋,她未免太哄著他了。
溫嘉爾掂起來就放進嘴里,發現這藥瞬間就在他的嘴里融化了,還帶有一絲絲的甜味,說:“這藥的味道真有趣。”
“好了,你繼續睡吧,已經沒什么大礙了。”安顏說道。
溫嘉爾果然感覺眼皮子打架,他躺下就睡著了。
厲容森見此就對她說:“那你也該回屋里去睡了,坐著睡不舒服的。”
“還需要再照看一夜的。”安顏邊說邊拿起手機給宴清秋發了條消息,并且到桌邊去收拾藥材。
厲容森勸她,說:“我在這里看著就行了。”
“最里頭那張才是正經的床,我們坐里頭說話吧。”安顏示意厲容森同自己到里頭去。
厲容森自然不會拒絕,他乖乖跟過去,但他有些不好意思坐下,畢竟這床才是主床,就是古時候的拔步床,外頭溫嘉爾睡的那張才叫榻。
安顏示意他坐下,說:“干什么,你坐下呀。”
厲容森從來不懂得如何拒絕安顏,她讓自己坐下,他就非坐不可,慢慢的坐在她的身邊。
“你坐過來點,不用這么拘束。”安顏淺笑著看向他。
“我......”厲容森心跳的利害,他不明白她要做什么,甚至都要認為自己出現了幻覺,但就在下一秒,見她抬手一針扎下來,瞬間就沒了知覺。
安顏原本是想給他吃顆有助睡眠的藥,轉念一想太麻煩了,不如一針了事。
而這時,見宴清秋抱著一床被子過來了,他先是看了一眼溫嘉爾,而后看見安顏從里頭走出來,對他說:“你去里頭,幫厲容森把衣服脫了,然后再給他蓋上被子。”
“他怎么了?”宴清秋略有些不解,一面走進去,看到厲容森上半身躺在床上,下半身還在地上。
安顏說:“我讓他睡覺也不肯,兩只眼睛紅得跟兔子一樣,一針扎倒了他。”
“你對他未免也太狠心了,不能哄著他讓他吃藥啊。”宴清秋替厲容森心疼,一面給他脫鞋脫褲子脫衣服。
安顏說:“哄他沒用,一直跟我說不肯睡。”
宴清秋已經安頓好厲容森了,他走出來,說:“你也去睡吧,我看著他。”
“什么時候一起去北院吧。”安顏又重提這事。
“你是為了這地方才要去北院的吧,你為什么對厲容森的朋友這么上心?”宴清秋問她。
“你要是不愿意陪我去,我自己去。”安顏答非所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