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顏和溫嘉爾兩個人,一個在臺階上,一個在臺階下。
“這地方,就差在桃花沒開。”
說這話的是厲容森,他也醒了,發現屋里沒有人就出來看看,結果發現這兩人正在對視相望。
拋開主觀而言,這兩人也是郎才女貌。
但他認為也該有個先來后到,他這么小心翼翼對待的女人,甚至連一點暗示都不敢給她,怎么能夠輕易的讓別人給攻破了。
溫嘉爾笑著接上他的話:“待明年春天就會有桃花了。”
“那還要等很久。”厲容森說。
安顏回身去看厲容森,發現他眼睛里的紅血絲已經沒有了,說:“到前頭去吃早餐吧。”
“一起。”厲容森這話不僅是對安顏說的,也是對溫嘉爾說的。
結果宴清秋和白世臣已經端著早餐過來了,一一將東西擺在桌子上。
“幸好這桌子夠大,否則還擺不下了。”白世臣邊說邊把筷子遞給他們。
安顏把清粥頭一個遞給溫嘉爾,說:“你這兩天只能吃流食,別的什么都不行。”
“好。”溫嘉爾點頭。
“來,稍加點糖,不會那么淡。”安顏在他的粥里舀了一點白糖,又對白世臣說,“這幾天要麻煩你照顧他了,煮粥的時候加塊蘋果,粥就有味了,比放白糖好。”
“好。”白世臣點頭。
厲容森把手里頭的第一碗清粥遞給安顏,說:“來,你多吃一點,最近你最辛苦了。”
“我倒還好。”安顏不覺得什么,她已經下定了決心要把溫嘉爾的病治好,她原本就需要付一半的責任。
“我已經沒事了,你們都去忙自己的事情吧。”溫嘉爾的心里實在過意不去。
白世臣說:“你這病真是太嚇人了,一定要把根給治了。”
安顏聽見這話就趁勢說:“我昨天給你做了藥,一定要按時吃,行嘛?”
“行。”溫嘉爾點頭,而后說,“以后,我就是你的病人,你讓我吃什么,我就吃什么。”
“毒藥你也吃嘛?”宴清秋玩笑似的說著。
卻換來了安顏與厲容森異口同聲的微斥:“不該說這樣的話。”
安顏一愣,她是因為當初小妹有跟嘉爾玩笑過,她說如果阿顏給你吃毒藥,是不是也吃。
而厲容森是覺得這話過界了,主要是心里有了醋意。
溫嘉爾沒有回答,他只低頭喝粥。
宴清秋覺得自己無辜啊,委屈巴巴的說著:“開個玩笑而己么,何必這么認真。”
厲容森說:“誰讓你吃飯說話的。”
白世臣說:“估計是這一餐不夠豪華,沒辦法完全誘惑住他的嘴。”
這話讓氣氛瞬間緩和下來。
安顏對宴清秋說:“行了,改天我請你吃飯,你挑你喜歡的地方。”
“那行,我可就不客氣了。”宴清秋又一副痞壞的樣子。
溫嘉爾突然很羨慕這些人,他覺得自己回來是正確的,雖然他現在還沒有找到她,但他相信會遇上的,遇上了就好好跟她過一輩子了。
厲容森往溫嘉爾那里看過去,因為他已經聽到了他的心聲,好奇他心里頭的那個女人會是誰呢,這樣看來倒是安全的,只要安顏不是他要找的那個女人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