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狗奴才,怎么趕的車,差點摔死本少爺!”那儒袍青年滿臉驚恐未定,夾手奪過趕車人手里的馬鞭,劈頭蓋臉抽打。
趕車之人身上被打出一條條血痕,也不敢躲閃,跪地連連磕頭求饒。
那儒袍青年見此,卻臉上怒容更多,馬鞭抽打得越發飛快起來。
“快住口,是余府的人!”
“這不管我們的事,別再多說話了。”
……
一看清楚下來兩人的真面目,附近議論聲一下嘎然而止,眾人看向兩名男子的目光全都變得唯唯諾諾起來,明顯都認得這二人。
“二哥,罷了。此事也怨不得他,這青風馬畢竟是也算是一頭低階妖獸,本就野性難馴。”
一只手臂突然伸了過來,格住了儒袍男子的手腕,馬鞭立刻落不下去,卻是那年紀稍輕的白袍少年,年聲音好似泉水叮咚,異常悅耳動聽。
儒袍青年看了白袍少年一眼,嘴角抽動了一下,隨即哼了一聲,扔掉了馬鞭。
“多謝七少爺!”趕車之人對白袍少年連連磕頭。
“起來吧,這些銀子你拿去,賠償一下被馬車傷到的人和鋪子。此事處理的好,自當減你罪責。”白袍少年取出一個袋子,交給趕車之人。
“是,是。”趕車人連連點頭,接過銀子,朝著那些被撞傷的人走去。
“多虧這位兄臺制服了青風馬,我兄弟二人受傷事小,若是再傷了其他人,就萬死莫贖了。”白袍少年又轉身看向柳石,微笑一禮。
儒袍青年見此,也看了柳石一眼,見其面容普通,皮膚黝黑,一身簡陋青袍,顯得有些寒酸,神情間頓時輕蔑幾分,也有些勉強的拱了拱手。
柳石目光木然,也一言不發。
儒袍青年何曾被人如此無視,頓時面露慍怒的要發作,卻被白袍少年伸手攔住。
少年細細打量柳石幾眼,注意到其眼神有異,心中頓時一動。
周圍的人越來越多,柳樂兒心中不覺有些不安,拉著柳石,低聲道:“石頭哥哥,我們走吧。”
白袍少年此刻才注意到柳樂兒,看清楚其如同瓷娃娃般的精致面容后,眼睛頓時一亮,連忙快步趕了上去,攔住道:
“二位請留步。”
“有什么事?”柳樂兒停下腳步,蹙起眉頭,小臉有些兇巴巴的問道。
“我叫余七,剛剛府上馬車失控,差點撞傷了二位,在下深感抱歉。”白袍少年滿臉笑容的說道。
“我們沒事,你讓開。”柳樂兒繃著小臉的說道。
“今日之事多虧了這位兄臺援手,若不報答,在下心中實在難安。此處離余府已不遠,可否請二位到我住處坐下,讓在下略盡地主之誼?”余七緩緩說道。
“不用,剛才的事情只是舉手之勞,我們兄妹還有事情在身的。”樂兒毫不猶豫的搖搖頭,拉著柳石就要繞開面前之人。
“且慢,所謂的要事,莫非是想為令兄求醫?”余七身形一晃的又擋在了二人面前,看了高大青年一眼后,忽然神色認真的問道。
“你……你怎么知道此事的?”樂兒嚇了一跳,不覺露出了吃驚的表情。
“我天生鼻子很靈敏,你們身上帶有些許草藥氣味,應該剛剛從附近的野菊齋出來。這位兄臺雖然神力驚人,但看樣子應該是神慧有礙,所以我才如此猜測的,看樣子應該沒錯了。”余七看向不遠處的野菊齋,展顏一笑道,其雖然是男子裝扮,卻在這一笑中浮現出一絲異樣的嫵媚。
即使樂兒身為一名看起來年齡還更小的女性,也看得一呆,但馬上下意識的轉首看了旁邊柳石一眼,見自己的“石頭哥哥”仍然面無表情后,才不知為何的心中微微一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