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的白袍少年,已經將“驚艷”的笑容收斂起來,繼續說道:
“小妹妹,我們余家在這明遠城也有些勢力,認得不少名醫大家,若是求醫,應該能幫上忙。”
“沒錯,我們是來明遠城求醫的,但哥哥的病一般大夫是治不了的。”柳樂兒還是搖搖頭。
“如此看來,令兄病情并非一般了。不過沒關系,我們余家有一位仙師客卿,醫術了得,遠非尋常世俗凡人大夫可比,不如請他給令兄看看,如何?”余七先皺了下眉,但各看了柳石和樂兒一眼后,又再次撫掌一笑。
“仙師……”柳樂兒眼睛一亮,有幾分遲疑了。
“令兄妹千萬不要推辭,讓在下略盡綿薄之力才行。不是我自夸,整個明遠城中雖然還有其他仙師,但若論醫道高明,我們余府中的那位若說第二,絕無人敢說第一的。”余七雙目微微轉動一圈后,又傲然的說道。
“好吧,我們兩個可以跟你回去。但若是這位仙師治不好我兄長的話,我們還是要馬上離開的。”柳樂兒終于被白袍少年最后一句話打動,勉強的答應了下來。
“這個自然,對了,還未請教二位姓名?”余七見柳樂兒同意一喜,馬上又追問了一句。
柳樂兒猶豫了一下,報出了自己和柳石的姓名。
“原來是樂兒妹妹和柳石兄。”余七連連點頭。
“七弟,這兩人來歷不明,你怎么能隨便就帶回家,還要請真人給他看病?”那儒袍青年被晾在一旁許久,臉色不太好看,此刻忍不住開口插話。
“無妨,此事我自有分寸,二哥不必擔心。”余七擺了擺手,隨意說道。
儒袍青年似乎對余七這個弟弟有些畏懼,嘴唇動了幾下,似乎還想說什么,最終還是沒是沒說出口。
此刻,幾個穿著鮮亮,佩戴刀劍的護街道遠處急匆匆的趕了過來。
附近圍觀之人見此,轟然散去,似乎對這些人很是畏懼。
幾個護衛也沒有理會周圍的人,趕緊上前躬身對余七二人行了一禮。
“七少爺,二少爺,我們來遲,請二位少爺賜罪。”
“我們沒事,不必大驚小怪的。你們幾個先帶馬車回去,此事不要張揚。”余七淡淡,說道。
“是”
幾個護衛唯唯諾諾,立刻七手八腳的牽起那青色怪馬,飛快離開。
“二位,請隨我來。”白袍少年處理完這些,轉身對柳樂兒二人笑了笑,當先朝著前方走去。
柳樂兒又看了柳石一眼,緊了緊拉著他的手,跟在了余七后面。
那儒袍青年看著幾人走遠,臉色越發難看了,在原地站立一會,才頓足冷哼一聲,邁步跟了上去。
……
“哈哈,有些意思!她便是那位據說擁有不錯修煉資質,那位豐國宰相原準備花大力氣送入冷焰宗的那人吧。”不遠處街道上某個不起眼的拐角處,驀然轉過來兩人,前面一名黑衣青年,雙目細長,望著余七等人遠去方向陰森說道,滿臉都是說不出的邪氣。
“師弟多加小心,余府據說也有散修坐鎮,并且還非一人的,不可太過輕視的。”黑衣青年身后處另外一人,卻是一名枯瘦如柴的灰衣漢子,腰間掛著數個鼓鼓囊囊的獸皮袋,同樣看著余府等人背影,卻緩緩說道。
“范師兄,我知道如何去做的。但這次的余府,是我的首次試煉任務,你只是派來輔助我的,沒有特殊原因話,大可無需出手的。我自會帶人處理好一切。”黑衣青年聞言,卻不以為然。
灰衣漢子見此,苦笑一聲的不再說什么了。
他可很清楚自己這位師弟的秉性,雖然修為不高,但在宗內有親族長老作為靠山,一向不將其他同階師兄弟放在眼內的。
說話間,二人身形一個模糊,在原地就此消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