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行空深吸了一口氣道:“君不密失其臣,臣不密失其身,幾事不密則害成。主公欲舉大事,如今正是將舉未舉之時,若走漏了風聲,事必敗,所有人都得搭上身家性命,如此嚴重的后果,你范毅承擔得起嗎?”
范毅撇嘴道:“成大事者不句小節,若處處畏首畏尾,瞻前顧后,如何成得了大事?還不如直接歸家種田!”
馬行空強按住怒火道:“謹小慎微并不等于畏首畏尾,行了,主公既然把收集馬匹的事交給鄙人負責,鄙人自會料好,不用范兄你操心,以后鄙人的事你不用管。”
范毅嘿嘿冷笑一聲:“主公雖然交由你負責,但亦命本人從旁協助,那好,以后各干各的,我不干涉你做事,你也休想干涉老子,看最后誰搜集的戰馬多。”說完拿起茶幾上的長劍便欲離開。
“且慢!”馬行空低喝一聲。
范毅驀地站定,手握劍握冷冷地道:“馬行空,老子已經把話說得很清楚了,再哆嗦便休怪老不客氣!”
馬行空皺眉道:“高開山乃渤海高氏一脈,而且其子高不凡深得長孫晟的賞識,你不要再動他們,免得橫生枝節,而且長孫晟和高士廉也是主公努力爭取的對象,所以不能得罪他們。”
范毅臉色一沉:“那飛鷹馬場不要了?老子手下兩名死士也白死了?”
馬行空淡淡地道:“沒了飛鷹馬場還會有飛鹿馬場,飛虎馬場,有什么打緊的,至于死士,他們就是用來死的,只要主公能成大事,其他都無足輕重!”
范毅冷哼道:“馬行空,我范毅是個武者,不用你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謀士來教做事!”說完轉身往門外走去。
就在此時,馬行空眼中精光暴閃,肥大的身形竟然倏的暴起,一拳擊在范毅的后心上,端的快如閃電。
嘭的一聲悶響,范毅直接被擊飛出門外,撲通地摔在地上,鮮血像噴泉一樣從嘴里激噴而出。
范毅艱難地回頭盯著從屋里緩緩行出來的馬行空,駭然道:“你……你會武功?”
范毅說完最后一句話便咽了氣,馬馬空走近探了探他脈搏,確認已經死透了,這才一甩大袖冷道:“自以為是的廢物,鄙人本想留你一命的,偏偏要找死,留著你這種人,遲早壞了主公的大事。”
“處理一下!”馬行空吩咐了一句便直接背著雙手離開了,馬管事連忙找人來把范毅的尸體清理打包好,留待明日再找機會運出城去掩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