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玲嘴巴微張,似乎還想說些什么,但鐘樂已經沒有那個耐心了。
下一瞬間,少女的身體開始崩潰,如同沙粒一般灑落在地上,騰起陣陣血霧。
“唉,用力過猛,這算是連渣都不剩了。”鐘樂走向迸濺的中心,那里有著少女僅剩的完整的臉。
此刻,這張臉正在不斷扭曲,漸漸地變成一個男人的模樣。
“左天明?果然嘛。”鐘樂俯身,將它撿起。
人臉突然睜眼,向鐘樂面部沖去,覆蓋在上面,蠕動著,要融入其中。
與此同時,鐘樂的頭部立即炸開,露出胸膛上的黃金盒口。
無頭的身體舉起雙手,抓住空中的人臉,向盒中塞去。
而在旁邊剛好有一只手遞來了蓋子,完成了這次關押。
他又是一個鐘樂。
………………
“何叔,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的。”
“也就是說這個女孩只是個鬼奴一樣的存在。”
“沒錯,真正的厲鬼不在這,估計是從哪里游蕩過來的,畢竟像這種四處擴散的厲鬼也不在少數。”
“嗯,我知道了。對了,你又利用普通人來試探厲鬼了?!”何刑警那雙死氣沉沉的眼睛狠狠盯著鐘樂。
“唉唉唉,何叔,這次可不能說我哦,你看,我可是把保命的家伙都放他跟前了,已經夠仁至義盡了。”鐘樂趕緊舉手擋在身前。
何刑警也只看了看他,也不多說,畢竟沒出現傷亡。
“何叔,那件事辦得怎么樣了?”鐘樂笑嘻嘻地問道。
“我已經向醫院、殯儀館和火葬場那邊說過,如果有符合的尸體,他們會送過來的。”
“那就多謝何叔了。”
兩人之間陷入沉默,一個看著周圍警察處理后事,一個蹲在地上擺弄著螞蟻。
“何叔,過幾天,我要離開一趟。”
“干什么?”
“呃……用剩余的時間,來一次說走就走的旅行?”
何刑警轉過身,只看到鐘樂的后背,那如刀鋒的目光停留在上面,仿佛要他刻在眼里。
而他僅低著頭,不知是何表情。
“去哪?”
“大昌市。”
………………
大安市,某處的小屋內。
一個臉上戴著純黑面具的男子坐在主座上,除他之外,只有了了三人。
“石陽。”
一個如砂紙摩擦般的聲音,應道:“會長。”
男子沒有說什么,只是一個檔案袋扔過去,便不睬他。
“我將離開這座城市,回來之前,協會里的一切由你們打理。”
“老大,是去招新人嗎?”一個稚嫩的聲音問道,“就我們幾個人實在太無聊了。”
“還不到時候,但快了。”
“會長,之前您交代的事已經有線索,還有那個男孩依然沒有放棄尋找我們。”最后一位,也是惟一的女性,緩緩地向主位上的男子做出報告。
“不用管他,一個無知的人而已,”男子斜倚著椅子,“將調查報告打印成紙交給我,其它照舊。”
“是。”
“待這次回歸,很多事都將發生改變,準備好迎接即將到來的沖擊。”
語畢,男子化作塵埃,消散在空氣中。
其他兩個人也相繼離開,只有那個叫石陽的男人依舊坐在那里,對著手中的檔案袋繼續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