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魔女。”
“嗯?”
“你知不知道在華夏有一個成語,叫做一語成讖。”
“什么意思?我不懂哎。”
“翻譯成東瀛語,就是別隨便立Flag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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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日的清晨,街道上人煙稀少。
東海市隱在淺淺的霧色中,霧似輕紗若有若無,為這座繁華的城市平添幾分柔柔的韻感。
一輛黑色運鈔車行駛在馬路上,穿過薄霧,最終停靠在了東夕銀行旁。
東夕銀行是東區一家十分知名的銀行,規模雖然不大,但每天的人流量,卻能與那些大銀行相媲美。
運鈔車的箱門開啟,走下來四名全副武裝的押運員,他們如同往常一樣,一下車就警惕地掃視四周,手握霰彈槍,黝黑的粗口徑槍口散發著冰冷的寒芒。
路上的行人見到他們,都下意識躲得遠遠的。
領頭的押運員是一個身材魁梧、皮膚黝黑的中年人,他比劃了一個手勢,身后兩名押運員點點頭,躍上車廂,開始搬運一個又一個黑色提箱。
不用想也知道,提箱里面裝著的東西是什么。
就在這時,一個路人引起了中年人的注意。
那人很高大,穿著一件咖啡色的大衣。看體型應該是一個男人,可是他低垂著頭,而且還帶著帽子,中年人無法看清他的面容。
中年人心底升出一抹極其警惕的情緒,初秋的溫度并不低,根本沒必要穿一件大衣。
最重要的一點,這人正在朝著運鈔車走來!
這人越走越近,腳步聲沉重如雷,仿佛穿著一雙鐵皮靴。
中年人瞥了眼這人腳下,分別是一雙普通的跑鞋。
他有著多年的押運經驗,所以并不緊張,只是提了提槍,以示警告。
但是他身邊的菜鳥卻有些慌亂,舉起槍,手指放在了扳機上。
他微微撇頭,以眼神示意菜鳥冷靜下來。
這人突然停下腳步,抬起頭,與兩人對視。
一瞬間,中年人心神劇震,脊背竄過一抹涼意,如墜冰窟。
菜鳥更是心弦緊繃,幾乎忍不住要扣下扳機!
帽子下是一張滄桑的臉龐,很普通,非常普通。
然而那雙眼睛卻死氣沉沉,猶如無底的深淵。
中年人曾經見過這種眼神。
他在擔任押運員前,做過一段時間的獄警。
在監獄里,這種眼神實在是太多了。
那是……死刑犯的眼神!
可是中年人很快就察覺到,這人的眼神與死刑犯有些不同。
死刑犯的眼中只有絕望,這人的眼中,卻多出了一絲瘋狂的意味!
這絲瘋狂如同即將到來的颶風,愈來愈濃烈!
“嘿嘿嘿。”
這人笑了起來,笑聲癲狂,令人不寒而栗。
“你……你是誰?想干嘛?”
驚慌失措的菜鳥,下意識出聲詢問。
“我?”
男人森然一笑,動了動嘴唇。
“牛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