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安姑娘醍醐灌頂,“初柔姐姐,你是說,那些被吸血而亡的人族的案子,或許同你們今日下午遇到的那個人有關”
“方才,張節功走時嘴里念叨著奇怪的話,說什么愿獸神原諒他們。我便突然想到了這一切。
你們想想看,我們初到西狹。這里明明離灃凌城那么近,卻五人供奉令夙仙圣還有這么多奇奇怪怪我們從未聽聞過的本不該有的神。會不會是,他們如今,從上到下已經改信其他了”
容筵思索道“有些道理。還記得我們初見張節功時他所說嗎當時我便覺得他似乎有些難言之隱。如今看來,他在西狹城城主府的地位應當不低,但是一心卻想要離開西狹城,或許是他發現了什么也不一定。”
“沒錯,再想想看。我們進入西狹城之后便有人跟蹤我們。府官口口聲聲告訴我們西狹城一切安好,但雅珠姑娘卻說她親耳聽到了府官與其他城池之人的談話,這里可沒有那么太平。那些城民身上的裝飾,擔心自己失血而亡的情況,無論怎么看都透著詭異。”
將心中所想一股腦兒說出來后,云初柔逐漸平靜,“雖然我目前還不知曉丟失魂靈珠的尸體與西狹城之間有什么關系,但西狹城一定與這些獸族死亡和人族失血過多而亡的案子之間,有些關系。”
容筵贊許道“那便等溫玄與司壑回來之后,我們再從長計議。”
“還有一點,”云初柔提醒云易道,“張節功一定知道很多我們不知曉的事情。云易哥哥,如今他同你最為要好,你要想辦法從他嘴里套出些什么。”
云易頷首道“好,我明白了。明日一早便去找他。”
幾人正談話間,溫玄與司壑御劍而歸。
溫玄面色不虞,一見到他們便氣急敗壞道“奇了怪了她們竟然當著我們的面,憑空消失了”
“什么難道這幾個瘟神還會什么障眼法不成”安姑娘心下惴惴。
司壑否定道“應當不是。我不知你們上次如何,這次我離她們那么近,沒有察覺到絲毫靈力波動,看她們那柔弱模樣,恐怕是連武功都沒有。”
安姑娘打了個寒戰,“難不成還真是什么怨靈作祟啊”
司壑凝眉沉聲道“人族死后無一例外都是被冥界收走魂靈珠。靈族死后更是一切歸于自然,哪里來的那么多怨靈。”
云初柔思忖了半晌,問道“她們是真的往西狹城而去了嗎”
“是啊我和司壑兩人一路跟隨。她們七八個人,就戴著古怪的面具,哼哼著奇怪的歌往城門處去了。我還想著,她們要怎么進城呢。總不能敲開城門說自己是瘟神,要借道吧誰成想,她們就突然消失了。黑黢黢地也不好找,我們就回來了。”
“我們先回去吧,一切事宜等明早開了城門再說吧。”云初柔突然想起一事,“溫玄,你不是怕高嗎剛剛跑得倒是快。”
云初柔的突然提醒,讓溫玄也是一驚,后怕道“哎呦我說總是哪里不對勁我可真是被這一大堆亂七八糟的事情搞亂了。方才光顧著抓人了,沒想起來這茬。”
司壑這才解釋道“夜間天黑,他未曾察覺到高度。以前也有過這樣的情況,不過都是在他氣極的情況下,分散了注意力才有的。你們這么一提醒,下次恐怕就難嘍。”
云初柔難得聳聳肩,像是惡作劇得逞般“看來,多忙公務,有利于幫你克服病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