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等到云初柔尋到機會詢問云易時,已經是祭典開始的前一天了。
云易有些呆愣,沒想到那天醉酒,會被他們發現自己的異狀。看著眼前少女關切的模樣,他實在不知該如何找借口。
云初柔見狀,只當他是不忍自己太過擔心,自己扛著所有的傷痛,便硬拽著他去了醫所。云易拗不過云初柔,但心想,那人說過了,這東西不是毒物,一些脈象異常,醫官應當不會察覺到吧。
懷著惴惴之心,云易在云初柔的注視之下,硬著頭皮讓醫官給自己看診。斂聲屏息等候了片刻,見醫官一副十分不放在心上的模樣,云易就放下了心,果然,他沒有察覺到異常。
“這位姑娘啊,你不用擔心。老夫行醫這么久,還沒見過中了烏頭牽機能活下來的人呢,何況他還耽誤了那么久,又是個人族。如今這脈象偶爾出現一些小問題不是什么大事。等忙過了祭典,你們好好休整幾日,慢慢調理就好了。”
“您確定他沒事嗎”?云初柔看面前老者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有些忐忑。
“哎呦,好歹你這哥哥的命也是老夫幫著救回來的吧?老夫難道還會害他不成?你就放寬了心吧,我看這就是體內殘留了少許余毒,慢慢將養著,就好起來了。”
云易見云初柔依舊一副不甚放心的模樣,連忙起身謝過醫官,拉著云初柔回了玉荀院。
“云易哥哥,你攔著我干什么我還沒跟他好好理論呢!我看他就是個庸醫,只想拿救活你的事情去跟別的靈族侃大山,根本沒有用心看診。”
“云兒,祭典將近,大家都累得有些心煩意亂,醫官定不是有心敷衍我們。再說了,我是真的沒事兒,我也覺得就是余毒而已,近來我的身體恢復了不少,等過段時間,我就可以試著用靈力將殘留的余毒逼出來了。”
云初柔嘆口氣,“好吧。可若是你再有什么不適,一定不要自己一人忍耐,要告訴我啊。”
云易安撫著云初柔:“好好好,沒問題。若有不舒服的地方,我一定第一個告訴云兒。明天就是圣泉祭典了,我們忙了這么多天,明天總算可以親眼看到浣靈川和令夙仙圣了。我都有些激動,咱們還是早點休息吧,明日一早就要早起,那些禮儀太過繁瑣了,要養足了精神我才有力氣完成它們啊。”
聽云易提到那些繁瑣的天界禮儀,云初柔也很是頭痛,她原本以為在崇淵界行事已經夠麻煩了,沒想到這圣泉祭典更是繁瑣到了令人咋舌的地步。云初柔與云易,最近每天都在被風臨堂的神君們進行特訓。不僅要一字不差地背誦那些繁瑣復雜的頌文,就連走路走幾步,手放在什么位置,頭應該如何低下去都有著十足十的講究。
云初柔已經不止一次抱怨了,若是早知參加祭典會如此麻煩,她寧可直接離開天界,也不愿意留下來。真的太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