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圍剿她,居然出動了十幾位道基境界的煉氣士。
一個練氣境界的都沒有。
夜色下,各類法術在同一時間亮起。
這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白小真心中拔涼一片,對方這種配置,基本是對待朝廷要犯的待遇了。
但這十幾個煉氣士散發的氣息,卻沒有一個是她能感到熟悉的。作為本地巡捕,她對水江城登記在桉的煉氣士,都打過基本的交道。
也就是說,這些人,并非是水江城的煉氣士。
都是外來戶。
不過也有可能,是某種偽裝氣息的秘術秘寶的遮掩。
但是不論如何,都能表現出這幕后之人,有著必殺她的決心。
「怎么辦」
白小真一邊奔逃,一邊用求助般的眼神看著旁邊的藥仙子。
以她現在的境界,根本跑不出多遠,就要含恨隕落了。
「赤蓮月尊觀想圖之上,有冥域法界秘法,其上有云神照紅月,復生幽冥。」
許纖纖偏了偏頭,看了眼只在一瞬間,就承受了數次法術的白小真。
這早已突破了靈機傘的防御上限,此時已經殘破不堪,燃燒的白火搖曳地宛若風中殘燭。
要不是幽螢織鬼咒術時效還沒過,白小真立馬就得重傷垂死了。
十幾位道基境界的煉氣士,圍剿一位道基中期的煉氣士,可謂算的是單方面的碾壓。
好似殺雞用了宰牛刀。
「她有反噬類的咒術。」
一位隱沒在半空,身形若隱若現的煉氣士,發出一聲悶哼,阻止了其他煉氣士的繼續施法。
在剛才的密集型施法中,他也被自己的法術反噬了,不過只是些許輕傷,幾個呼吸之間便可痊愈。
「難怪那匹老山羊的陷阱會失敗,這反噬咒術也有高低之分,這個捕快掌握的咒術能進行完全反饋,已經算是較高層次的咒術了。」
為首的煉氣士微微點頭,看著狼狽逃竄的身影,目光澹然地問到「諸位可有破解之法」
有反噬之法,他們的術法就會投鼠忌器,不敢使之絕殺,以免和對方換掉性命。
雖以他道基巔峰的實力,能以境界壓制,不至于同歸于盡,但也會受到不小的傷害。
何況在場煉氣士這么多,根本就沒必要以傷換對方的命。
「這似是某種苗疆鬼蜮咒術的變種。」旁邊一位長發老者伸手往虛空中一撈,從其中拿捏住一根閃爍藍光的頭發絲,看著宛若活蟲般蠕動的發絲,他面不改色的掐滅,「我有一法,應該可以破之。只是還得請諸位為我護法。」
不精通咒術者,摸不清咒術原理和規則,只能投鼠忌器,眼睜睜看著對方離去。
而精于此道者,卻如同庖丁解牛,手之所觸,奏刀騞然,莫不中音。
看上幾眼,就能將弱點猜出個七八分來。
「那是自然。」
諸多煉氣士紛紛頷首應是。
那長發老者隨后從懷中取出一面鏡子。
這面銅鏡略帶古舊,呈現五瓣葵花形,有著暗黃圓鈕,有毒蛇與黃雀相纏于其上,作扭動掙扎狀,最頂端有個尖銳的黃銅犄角。
隨后那老者撥開自己的額前的頭發,露出其中一個暗褐色的血肉窟窿,直接將銅鏡的犄角塞入進去。
卡
令人牙酸的聲音突兀響起,像是鑰匙了破舊不堪的木鎖當中。
然后那銅鏡的犄角,與血肉窟窿正好嚴絲合縫的鑲嵌在一起,那些皮膚肉糜開始活化,化作一縷縷的絲線,逐漸將銅
鏡包裹進去。
面對如此古怪而又詭異的施法手段,在場的煉氣士們目光澹然,似乎早已習以為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