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以前賣給他們,多少錢一匹。”
拓跋臉色一僵,有些心虛的說道:“孤怎么會賣給大涼軍馬,那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嗎!”
“是嗎?”唐燦看到她的表現,還有什么不明白的,冷笑了一聲,追問道:“那敢問大王賣了多少小馬駒?”
拓跋更是尷尬,低下頭,逗了逗孩子,小聲說道:“不過千匹。”
“多少錢?”
“十萬……”
“多少!”
唐燦險些被拓跋直接氣死。
十萬,賣了一千匹小馬駒。
那就是,一百兩一匹,賣掉了。
這個敗家……
沒腦子,沒腦子,沒腦子啊!
拓跋似乎也只知道自己做的不對,但是硬著頭皮說道:“賣馬駒,省的自己養,多劃算。”
“劃算個屁!”
唐燦忍不住口吐芬芳,而且聲音也有些大。
懷里的小女嬰,嚇了一跳,頓時被嚇醒,“嗚嗚”的哭了起來。
他這一哭,唐燦的心也軟了。
與此同時,拓跋小心翼翼的藏好自己的手,絕對不會承認自己剛剛偷偷摸摸的撓了撓小孩的“胳肢窩”把她逗醒了。
深吸了一口氣,重新冷靜下來之后,唐燦盡量輕聲說道:“小馬駒賣不起價。”
“高昌養馬,基本上人人都會,人人都熟。”
“這樣養馬,其實也沒有多少成本,無非就是放牧嘛,牧草又不要錢。”
“一千匹馬,多說有一百人,也就照料了。”
“至于馴化,那就更簡單了。”
“直接讓那些出去游獵的人,用新馬去就是了。”
“你想想,一個小馬駒,養一年,就是三百兩!”
“這買賣,讓你那么做,難道不是虧死了?”
道理,就是這么個道理,拓跋也不可能反駁。
只能一邊哄孩子,一邊再次提起:“大涼能不能答應?以前孤都是……”
“少說以前的事兒。”
唐燦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說道:“現如今大涼主動提出要買馬,就是因為他們卻馬!”
“一萬匹,想都不用,你不要臉我還要臉!”
“最多一千匹,沒得商量。”
說完,唐燦一甩袖子,氣鼓鼓的走了。
留在王賬內的童明德,一臉尷尬,小聲說道:“臣去勸一勸他。”
“沒事兒,一千匹就一千匹,孤來想辦法。”
童明德深吸一口氣,有些動容!
只不過……
他并不知道,在他離開之后,拓跋的嘴角微微上揚。
還是她聰明啊!
如果不是提前把那個千匹換成萬匹,唐燦這個驢脾氣,恐怕沒有那么容易答應……
嗯,還是銀柳知道的多。
……
翌日。
唐燦早早起床,想起來另外一件事情,趕在王庭議事之前,找到了童明德,皺眉說道:“隆慶那邊,你是怎么安排的?”
“我安排人去給他送信了。”童明德皺著眉頭,輕聲說道:“但是大非川那邊你也知道,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找到人。”
“同樣,咱們的信不能送到,耶律春才,也未必能夠找到隆慶。”
“嗯。”唐燦點了點頭,明白這個道理,索性不再多說,擺了擺手,讓童明德去參加議事,自己則是溜溜達達的走了。
……
一晃,又是數日。
春風一渡,高昌一日開春,似乎入目所見,全是綠意。
百姓們,無不面帶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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