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子之仇,這么快就算了?
不可能。
“除非……小書袋有更好的理由能夠說服李藥師。”
“可是,是什么?”
“李藥師如今一無所有。”
“他只想要留在西北。”
“留在西北……”
“他為什么要留在西北?”
“西北無戰事,如果他回到神都,倒是能夠更進一步,萬一女帝需要有人與高元一分庭抗禮,他李藥師就是最合適的人選。”
唐燦再無睡意,在黑暗中睜大眼睛,仔細的想著過去發生的種種,一點點的梳理。
想要發現能夠解開謎團的一個線頭……
但是……
這個謎團,就像一團亂麻,想要找到一個線頭,難如登天!
……
不知不覺,翌日天明。
唐燦一夜未睡,依舊沒有太多的頭緒。
甚至,因為想的太多,導致思緒更加混亂。
一直等到日上三竿,童明德讓人把今日王庭議事的摘要送了過來,他才苦笑著搖了搖頭,把那件事情暫時放下。
想著緩一緩腦袋,看看能不能從另外一個角度,看到問題的根源。
王庭議事的摘要,一如從前,并沒有什么特別重要的事情。
唐燦也不并不是特別在意。
只是想了想,對小官兒說道:“高昌的鐵器,都是從哪來的?”
“大非川。”小官小聲解釋了起來:“說起來,每年三、四月份,大非川都會有人過來。”
大非川?
唐燦不由得挑了挑眉。
他只知道大非川中資源豐富,各個勢力還有不少的東西要與外通商,沒有想到,高昌的鐵器,竟然也是從大非川出來的。
這么搞的話……倒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唐燦忍不住多問了幾句。
小官對于這件事情,知道的也不是特別多。
閑話幾句,唐燦就把他打發走了,囑咐他和童明德說一聲,如果大非川來人的話,他想要見一見。
忙活完了這件事情,唐燦又開始自己的本職工作。
和高昌的百姓一路,收拾小馬駒。
另外一邊,馬糞仔聶顧,也在自顧自的撿馬糞。
一切相安無事,平平淡淡。
只是臨近傍晚,唐燦卻迎來了一位有些意外的客人。
不,準確的說,是兩位客人。
拓跋、高銀柳。
拓跋今天難得,沒有抱著慢慢,只和高銀柳兩人騎馬前來。
看到唐燦在收拾小馬駒,當即笑道:“看來,唐御史對馬兒要比對人更和善。”
“也分人。”
唐燦一邊摸著小馬的腦袋,不咸不淡的回了一句。
拓跋也不氣惱,只是笑瞇瞇的說道:“孤今天來,有件事情想和唐御史商量商量。”
聽她要說正事兒,唐燦將小馬駒交給別人,神色稍稍正經了一些,等著她的下文。
三個人,稍稍走遠了一些,拓跋這才開口,輕聲說道:“孤聽說一件事情。大涼,要開普學。”
唐燦心中一凜。
沒想到,之前他和方孝孺說的事情,竟然成了!
“所謂普學,就是大涼的官學,允許所有人都去就讀,而且一應花銷全面。
拓跋生怕唐燦不懂,當即解釋了幾句。
唐燦聽著,剛開始幾句,覺得還沒有什么問題,可是聽到后來,忍不住破口大罵:“昏君腦袋又進水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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