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看要不這樣。”
姒莜讓我帶她一起去,說是可以扮成施妤的樣子。估計兩廣那里仙閣的人也未必見過施妤真實的樣子,正好魚目混珠,還可以查探一下仙閣的真實面貌。之后再說要進還是退,起碼也有些憑據,能夠心安一些。
要是講理,這話說的確實沒錯。
再一尋思,別說是姒莜了,就算是一個素不相識的女子要去做這件事,我也于心不忍。好死不死的,敖遲現在來了,實實在在的給我一刀,讓我不得不去。
“大哥大哥大哥!”
“你小子叫喪呢,說一遍夠了。”
“不是啊大哥,出事了!郭增福被抓走了!”
“什么!郭增……我岳父被抓走了!怎么回事!”
敖遲坐在凳子上喘粗氣,倒了杯水,咕咚咕咚干了兩口,又覺得不解渴,又喝了一杯。
姒莜一腳踹在凳子上,敖遲一屁股摔在地上。
“趕緊說!喝什么喝!”
“那個……大嫂,是這樣的……”
姒莜看我自從去了鳳凰城之后也沒回去,就去鳳凰城打探消息。我以為當時做的天衣無縫,沒有留下什么痕跡,但卻沒瞞住姒莜。順藤摸瓜,姒莜多少了解到了部分真相。趕緊策馬回城,求郭增福來姑蘇城救我。郭增福也不懈怠,帶著姒莜就往姑蘇城趕。敖遲想一同過來,但是也不會什么功夫,體質也一般,就落在后面了。
剛一進鎮子,就看到與我相遇的那個客棧外墻上,有些血跡,客棧伙計還正在清洗。敖遲也習慣了打聽兩句。也沒幾句話,敖遲就還原了當時的場景。
是郭增福,被幾個人圍攻。
以我對于郭增福的了解,尋常人物是不能近他身的。可按照敖遲的說法,當時圍攻的那幾個人,每次都能預料到郭增福的暗器會打向什么方向,或者是拳腳招式,使得又是哪副樣子。幾招下來,郭增福愣是被耗光了折扇中的鋼針,而拳腳也沒占到便宜。
那圍攻的幾個人就憑著人多,一人一刀,郭增福就沒招架住。就一刀砍在腿上,趁著一時的空子,幾個人按住了郭增福,愣是給綁走了。
敖遲總算斷斷續續得說完了。
我問姒莜郭府有沒有什么仇家,她也不知。郭家在津門一向與人交好,是人人稱贊的善人,并未與人交惡。既然沒有仇家卻遭此橫禍,此時我只能想到是仙閣的人做的。畢竟八大門中還有驚門,擅長占卜,這樣一來,郭增福的暗器頻頻落空也可以理解了。
此時想不去都不行了,郭增福對我和師父有恩,不可不報。也沒商議到底要用什么方法,我就掙扎著起身,拉著姒莜就要套車走。敖遲風風火火得進門,也驚動了養傷的任罡鶴,一拍即合,四人上路。
既然已經上路,那就可以思考一下對敵之策。
以現在四個人的能力來說,任罡鶴比我傷得輕些,恢復得也好些,要是動起手來,肯定得指望他了。我現在雙腿無力,受了施妤那一劍好像是傷到了經脈,使起重劍來,頗不靈便,只能希望到了那里,傷能好些。姒莜就不必說了,打殺小蟊賊是綽綽有余,可遇上綁架郭增福的人,估計也沒有還手之力,之前還說要扮作施妤的樣子,不知道到了兩廣,還能不能行。至于敖遲……原本就是地痞流氓,最多也就會用匕首嚇唬嚇唬人,唯一的好處就是臉生,可以讓他去打探消息,別的實在指望不上。
只可惜師父不在啊。
如此一來,便只能敖遲先行,姒莜扮作施妤的樣貌妝容,我和任罡鶴扮作手下。
這都不算一個完整的計劃,還不說算不算可行。可到了程鄉縣,就遇到了第一個問題。
程鄉縣位于廣東的東北角,我們一行四人從姑蘇城出發往,剛進入廣東,就是這里。我們對于仙閣知道得太少了,在程鄉縣有沒有仙閣的人都不知道。一時間犯了難,沒有人攔著,卻也無所適從。
越是如此,姒莜便越是心焦。
仔細梳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