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陳氏一仰頭栽倒在地,腦子里一片空白,只見無數畫面從其眼前閃過,自己罵公主野丫頭,自己趕公主出去,自己還要打公主,媽呀!陸家完了。
陸尋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于把陸陳氏拖進了屋里,探了探她的呼吸,幸好沒事,純粹就是嚇的。
“陸尋,你母親膽子也太大了,竟然敢罵本宮是野丫頭,還要打本宮,這可是大不敬之罪,你自己看著辦吧。”宜平公主雙手一抱,眼高于頂,怒氣沖沖的。
“公主殿下恕罪吧,我母親就是個鄉下婦人,哪里知道你是公主啊!”陸尋沒好氣的回了一句,就你這毛毛躁躁的樣子,誰能知道你是公主啊。
“那你干嘛半天不出來,怠慢公主,同樣是殺頭的大罪。”宜平公主又轉向陸尋開火,反正姑奶奶現在心情很不好。
陸尋無語了,沒看見我這一身的繃帶嗎!我能走多快。“要殺要剮!公主殿下自己看著辦吧!”
“你……”宜平被陸尋噎了一句,一時竟無言以對,難道自己真的要殺了他。“你混蛋!枉費本宮一番好意。”
宜平被氣的哭了,甩手丟下一份黃帛,氣沖沖的跑出了陸家。
“誒,公主殿下,等等奴才啊。”小李子奉命等在陸家外頭,忽見宜平公主哭著跑了出來,不由趕緊的追了上去。
陸尋看了眼地上的黃帛,這不會是圣旨吧,這丫頭也不說清楚,要是讓自己平白無故攤上個抗旨的罪名,那可就太冤了。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陸尋才思敏捷,進獻魚鱗新冊,堪為表率,甚慰朕心,欽賜其正四品上騎都尉,欽此。”
“原來這丫頭是給自己送圣旨來了,正四品上騎都尉?這是個武勛吧,真有意思,我上不了馬,開不了弓,怎么就混成了武勛呢。”陸尋看著明晃晃圣旨上的上騎都尉四個字,不由愣了,“唉!自己把宜平公主給惹哭了,這丫頭可記仇,要是她給朱允文扇扇風點點火,那自己可就有罪受了。”
夜色籠罩下,陸尋家中油燈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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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的燈芯,在夜風中不停的搖曳著,但卻依然頑強的發出絲絲的亮光,勢要將這無盡的黑夜驅散開來一般。
“大郎,大郎……”屋里陸陳氏終于醒來,嘴里不由喃喃念叨著。
“母親醒了。”
“公主殿下呢?”
“被我氣走了。”
“什么?”
“我把她氣走了。”
“啊……”陸陳氏聞言,頭一歪,又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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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平公主被陸尋氣得哭著跑回了皇宮,從小到大,還沒有人敢這樣跟自己說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