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召一愣,沉默了一忽兒,“你就這么信得過我,不怕我是誆你?”
冉虎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好看的白牙,“我信得過你,相由心生,你沒有編個幌子說是什么家人被挾持,單純就是因為大當家給的銀子夠多,足夠收買你這個落魄武林人士,顯得真實。”
范召長嘆一聲,“學得一身藝,貨與帝王家,可惜我卻處處碰壁,除了那月里刀給的銀子夠多,也有一時激憤所在,再與你說一件事,那六當家是大當家從亂軍里救出來的,對大當家最是忠心耿耿。”
冉虎點點頭,忽地伸手拍拍范召肩膀,“如今大爭之世,想賺個功名,真不難的。”
于是葉開便帶著元封和張鐵頭進鎮子去了,為人掩人耳目,兩人的刀都藏在馬鞍子旁的口袋里,
還用圍巾遮住面孔,好在黃草鋪是個大鎮子,來往走親戚的人也多,街道上忽然多了兩個生面孔也不奇怪。
于是兩人一前一后,范召牽著馬走在前面,冉虎跟在后面,若即若離,在鎮子里慢慢的走著。
冉虎一邊走一邊觀察著鎮子的布局,山間平原,一條小河從山腳邊流過,土地肥沃,有山有水,前后谷口各有大路,端的是一處中轉站,雖是夾在群山之間,卻也繁華,鎮子中有不少酒肆客棧。
兵匪們毫無風險意識,鎮子的各個關鍵位置均沒有安置人手,這一點讓冉虎踏實了一些,
“這就是二當家的姘頭家?”
冉虎見范召在經過一戶宅子時停頓了一下,便悄悄問道,范召點頭,“沒錯,是張寡婦家,雀食鎮有名的破鞋,暗娼,我知道的。”
經過了范召的確認,冉虎便徹底放心了,面無表情地牽著馬悄悄走門口經過,
又繞了一圈,范召來到一處大宅門,再次蹲下提了提鞋,三當家的位置也確定了。
溜了一圈下來,已經是晌午時分了,昨晚酩酊大醉的兵匪大小頭目才醒過來,走到街市上大聲呼喊,雀食鎮被兵匪占了后,商旅中斷,本就蕭條,眼下再被這樣禍害,已經盡顯頹廢了。
“他們想必還不知道你從了我們,你先留下來,等我們發信號,再來接應。”
冉虎的話自帶一股威嚴,范召點點頭,不再多言,牽著馬消失在街巷上。
冉虎又遠遠看了一下兵匪們的總堂,這是一處深宅大院,土墻很高,外面還有深深的壕溝,占地甚廣,幾乎把雀食鎮東北角都給包在里面了,不過門樓上依然沒有人放哨,離得老遠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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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聽見里面吆五喝六的劃拳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