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還不待少年人把話說完,李鐵蛋打斷了他,“給我七天時間,我,不,本官必定給你一個滿意答案。”
少年人的笑容突然止住了,纖細的下巴下,那塊白嫩的肌膚動了一下,將后面的話咽了下去,他沒想到李鐵蛋竟把這事應了下來。
雖然有七天時間,可他知道這比登天還難,“好!就七天,七天之后,我還在這里,還是這個時候,等大人你的答案。”
說罷,他將那假銀子扔在地上,轉身便離去,剛走幾步,他突然又停了下來,背對著三人道:“此事若成,我與大人便是朋友,此事若敗,我與大人便是敵人。”
“格老子!”突然一聲大喝傳來,一股強風緊隨而至,“那個瓜娃子這么牛皮,竟敢和大人這么說話,先吃老子一刀再說。”
原來是杜川在后面聽墻角,聽著少年人如此對李鐵蛋說話,當下便火了,只見他大步邁出,刀跟人走,刀助人勢,五步便追上少年人,一刀劈了下去。
眼見就要劈中,卻見那少年人,身體猛地往后一倒,左手撐地,右手那把匕首,如靈蛇一般,已經對準了杜川的虎腰。
“蜀中杜家刀,還差一點火候。”他輕輕說道。
杜川冷哼一聲,將刀收了,“這才五步,還有三步呢!”
少年人身體一轉,靈動而輕巧地翻過身來,站了起來,“如果是八步,今天我死,你斷也不能活。”
杜川冷哼哼道:“你別得意,我只不是教訓你一下,如果真想殺你,不會給你機會反擊的。”
少年人走了出去,“我也是!”
“這人還會功夫?”王老二看得雙眼圓瞪,見著他走了,急忙上前問道。
杜川看看自已腰間,腰帶已經被割下一段,“有如此反應力的,廣西這邊找不出十個人。”
王老二嘻嘻笑道:“那跟杜捕頭你比呢?”
杜川看看院門口,“五步之內,我不是他對手,五步之外,他不是我對手。”
“你們兩個說什么呢?還不快過來,大人有話要說。”
二人正說著呢,柴師爺叫了起來,二人一聽,急忙進了公堂,見著李鐵蛋坐在椅子上,滿臉平靜,好像剛才的事情,沒有發生過一般。
“大人!”柴師爺開口道:“你不應該定這么短時間的。”
“為何?”李鐵蛋平靜問道。
“七天。昨天晚上我已經想過了,現在這縣衙里,一個衙役也沒,能召多少回來暫且不說,光是時間,就需要三天左右。”
說著他臉上泛起一道憂慮,“今天早上起來,我把縣衙所有地方都看了看,這間大堂還算好的,后面的監牢,連頭豬都關不住,更不說人了。”
他目光又變得有些不削,“大人,你不會想著僅憑一錠假官銀,就定下這寶通錢莊的罪吧,后面難免有關押、審問這些手續要走,莫說是七天,就算是一個月,我看都夠嗆。”
這些事情,李鐵蛋當然知道,可他必須讓剛才這個少年人服氣,因為他隱隱感覺到這人不簡單,后面那句話更證明他的猜想。
這人極有可能就是銅石山的大當家英姑。
要不他為什么要帶那個異的布巾,因為他想掩蓋他沒喉結這個事實,為什么他說話那么有底氣,因為他手下有四百多人。
她是目前李鐵蛋唯一可以爭取,也是必須爭取到的盟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