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笑道:“二位大人,小民只不過是個小小商人,哪敢怪罪二位大人,這王老二,呵呵,誰會想得到呢。”
李鐵蛋臉上的表情變得友好了許多,“黃朝奉呀,不瞞你說,家父也是商人,深知商人立于世,全靠一個信字,斷不會行那弄虛作假之事,寶通錢莊能在北流縣經營十年更不會做。”
“本官原想這個王老二,雖是個乞丐,沒什么修養,可應該也是個可以教化之人,只是沒想著他竟給你添這樣的麻煩。我已經想過了,這種人打他十鞭子還是太輕了,得再追加罰奉一年才行。”
黃天賜見著李鐵蛋如此示好,更加肯定手心中想法,高興得雙手都在發抖,忙道:“大人不必了,今天大人能說這句公道話,小人就已經滿足了。對了大人,請問貴令尊在何處經營呀?”
李鐵蛋沒說話,因為這些事情他不太清楚,只是看了看柴師爺,柴師爺沒有坐,只是站在李鐵蛋旁邊,見著李鐵蛋看他,這時忙道。
“黃朝奉,大人家承祖上蔭德,財運頗為亨通,如今在南寧府便有一家錢莊。”
黃天賜聽見這話,心中更感親切許多,忙道:“可是南寧府隆興錢莊?”
“正是!”
“哦,還真是緣分呀,小人三生有幸,還與大人家做過幾次生意呢。”
“是嗎?”
黃天賜眼中閃過一絲狡詐,摸摸黑痣笑道“不瞞柴師爺,就在年前,還做過一次,雖是數額不大,倒也讓黃某人見識了李掌柜的風采。”
柴師爺面色無驚,如秋水平湖,摸摸山羊胡,沉聲說道:“黃朝奉,想必你記錯了吧,隆興錢莊乃是佟掌柜的當家。”
黃天賜頓了一下,他問這句話,無非是想試探一下李鐵蛋的虛實,沒想到柴師爺一下便揭穿了,忙笑道:“哦,哈哈,你看,真是小人記錯了,是佟掌柜的,今年他應該有五十了吧?”
柴師爺肯定回道:“五十有二。佟掌柜常說,要看錢莊的實力,不要看門頭,只需看常備存銀,隆興錢莊常備存銀十萬兩,想必黃朝奉的寶通錢莊,也相差不多吧。”
黃天賜臉上一紅,明顯感覺低了一頭,或者沒想到李鐵蛋竟有這樣的背景,那巴結二字,又一下消散了,臉上尷尬一笑。
“柴師爺見笑了,本錢莊哪能跟隆興錢莊比,常備存銀只有二千兩,短了五百兩,便去梧州府取。”
“哦,原來如此,這倒也是亂地經商的謹慎之法。”
“是呀,這北流縣又是山賊,又是亂民的,生意不好做呀。”
李鐵蛋插話進來道:“黃朝奉能在如此紛亂之時,為北流縣百姓,守住一份家業,倒也是大善之舉,我這個父母官,應該感謝你才對呀,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黃天賜一聽這話,又有一種受寵若驚的感覺,忙起身回道:“大人這不是折煞小的了嗎,我先以茶代酒,敬大人一杯。”
說著脖子一抬,一飲而盡,順口問道:“只是不知大人是否擅飲?”
李鐵蛋微微一笑,“小飲無礙。”
黃天賜心中突然一亮,明白了李鐵蛋來此的真正目的,原來是來增進感情的,忙大聲喊道:“來人!”
一會便見一個丫鬟走了進來,黃天賜高興說道:“快快吩咐下去,備一桌上好酒菜,我要為縣令接風。”
“是!老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