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算盤聽了這,心里就像是灌了蜜一般,那是一個甜呀,忙道:“婉兒,你說什么呢,那些個女子要么是庸脂俗粉,不堪入目,要么是自命清高,自比蔡琰。”
“那一個像我家娘子這般,溫文儒雅,知書達禮,嘿嘿,這閨中之術更是無人能及,別說是她們,就算是個公主我都不娶。”
“相公,你壞死了!”黃婉兒嬌哼一聲,陳算盤感覺整個人都化了,忙把她摟在懷里,又在那額頭上咂了一口。
黃婉兒偎在他懷里,甜中帶點苦地道:“妾身這輩子能侍候相公,那是八輩子修來的福氣,莫說是什么王公大臣,就算是皇上,妾身也不想。”
“只是不知怎么的,這會我一想起我那哥哥,心就砰砰亂跳個不停,總感覺他要出點事,要不,相公你給他挪個位置?”
陳算盤把黃婉兒給摟得緊緊的,像是摟著個金娃娃一般,“黑!娘子,不是我不給咱這大舅子挪位置,而是他自個不愿意呀。”
“那你就不能拿點大掌柜的氣概來,硬給他挪個位置?”
陳算盤臉上似有不悅,“娘子,你這是看不起你家相公呀,好,這可是你說的,明兒我就給他挪個位置,只是—。”
黃婉兒急忙起身,“只是什么?”
“只是他在這北流縣經營了十余年,門門道道的他都熟悉,這會突然要找個人替換他,還真不好找。”
“相公你忘了,錢莊里朝奉老王,他就是北流人,如今在柜臺上坐了五年,什么門道他不懂,讓他去替我那哥哥不就行了。”
陳算盤摸了摸黃婉兒水嫩光滑的肩頭道:“按說這也行,只是這梧州府里的事又多又雜,我那大舅子這幾年又閑慣了,讓他來替,他未必能干的下來。”
“相公,這事妾身早就想好了。如今你那錢莊越做越大,生意越來越多,莫說是讓他當朝奉,就算讓他當個跑堂的,依他那身體怕也做不下來,干脆讓他歇息算了。”
陳算盤道:“那娘子你就不怕你那哥哥跟你慪氣?”
黃婉兒用頭在陳算盤身上蹭了一頭,語氣甜得人口水都流出來了,“相公,妾身這輩子,只在乎你一個人,這十幾年,他也賺夠了,要慪就讓慪去吧。”
陳算盤聽這話,心里又是一陣甜,一時性起,難免又是行云布雨一番,直到精疲力竭,方才又睡了。
今早一醒來,想著這老王一走,勢必會留下許多空檔,又擔心剛上任的朝奉能力不足,才會想著借這次招新,物色一個合適的小廝培養一番,以備不時之需。
這會他放眼望了望眾人,見著人頭攢動,黑鴉鴉一片,也看不出個名堂來,便大聲喝道:“懂古董的好漢留下,其他的英雄請自便。”
眾人一聽這話,有的搖頭,有的歡喜,交頭接耳議論一番,知道沒戲的,兀自走了,陳算盤見著人還是不少,又道。
“會打算盤的豪俊留下,不會打算盤的行家,沿著街道一直往前走,去寶通古董店找韋掌柜,就說是我陳算盤讓你們過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