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現在嚴密提防,對方再來一次的可能很低,也不會那么輕易抵近。
可……他還是怕了,很怕。
他們是少于戰陣,但不是真的沒經歷過,也不是沒聽聞過、沒見過武藝絕頂的高手、猛將。
但這樣一個,狂妄囂張之極,又格外強橫的瘋子,他們沒見過。
是的,就是瘋子!
現在北虹軍剩下的四部首領,都是這樣相同的看法。
為將者身臨陣先的不算太少,可動不動就自己一人過來放冷箭,一個人面對數萬大軍發動襲殺的,真沒見過,甚至就沒聽說過。
要知道,那是一個將領,起碼數千、可能數萬大軍的統領,自己孤身犯險,置麾下軍士于何處,萬一有失,臨陣之際,大軍無主,豈不荒謬。
何況能統領這么多人,身份、地位,皆是常人可望而不可求,乃至絕大多數人畢生難及的,誰還不緊著點自己的性命。
軍中有敢死,麾下有死士,他們才是干這事兒的人,何必自己冒險為之。
除非,那是個瘋子,自己命都不怎么在乎的瘋子。
或者有著極強的自信,自負,敢保證自己絕不會失手,亦或失手也不會有事。
可這,在他們看來,同樣是瘋子,甚至更瘋狂一些!
一個人,狂到自信獨自面對數萬大軍,還能安然無恙,那不是瘋,又是什么?
“你們真的信他的話嗎。”默然中,黃虹部首領說道。
“有什么區別?”青虹部首領道。
其他人沉默,卻是沒什么區別,里外三種選擇而已,要么退,要么進,要么降。
至于繼續留在這里,他們現在最不敢的就是先前這個決定,他們誰也不知道,一個時辰后,究竟會發生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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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一個時辰后,天就快亮了。
那個瘋子,沒有定性的,誰知道他還會做些什么。
他的話幾分真幾分假,他們也根本分不清,幾千還是幾萬敵軍在側,鬼才知道。
……
“快,豐二哥你帶人走,去月牙坳,走野狼谷到敵軍身后。通知烏山騎,即刻動身,往敵軍右翼。都不要靠的太近,天將亮時,能朦朧看見些就行。架勢鋪展的大些,聲勢要做足了。”
凌沺回返后,連忙對豐北林說道。
“情況有變,對面有些懵了,我又干掉他們倆首領,居然沒人來追殺我。搞不好,真能把對面忽悠認慫。”見眾人疑惑,凌沺語速飛快地說道,笑的不像個好人。
“但是我們最多只有一個多時辰,必須盡快到位,不然天色大亮,全部白玩兒。”笑罷,凌沺再道,怕自己把大伙拐帶松懈了。
“好。”豐北林選擇相信凌沺,更知道此刻哪怕凌沺這么做,并不太妥當,卻也不會在此時有任何質疑。
兩千夏侯親兵快速離開,直奔月牙坳,索性離得不遠,很快便趕到,將命令傳達給烏山騎一眾。
而后豐北林帶人深入月牙坳,蕭歡帶人快速南行,再向西方繞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