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鼓!”
在與幾條船連絡上之后,王孫成父為了盡快讓船只靠岸,馬上命船上敲起大鼓,希望用鼓聲聯絡岸上,讓海岸上的人及時發出信號,接引船只入港。否則在這海上飄著,時間久了難免會發生意外,不如現在就試著聯絡,也能多一分機會,少一點風險。
“君上,我已下令,讓各船之間用火光保持距離,用鼓聲來向岸上求助了,若我們離岸不遠,應該會很快有回復的。”
王孫成父在處置完外面的事務后入得艙來,面見小白陳述自己的看法,也在盡力的安撫眾人。同時他也向眾人報告了一個好消息,那就是齊國的艦船建造的很結實,不怕風浪的打擊。
雖然船只重新較高,隨著風浪而左右搖晃的厲害,但由于小白等人的船上都有沉重的壓艙物,比如糧食陶器鐵鍋導,還有小白特意交待的用于替代石頭的絕佳壓艙物——煤塊。
正是有了這些沉重的東西壓艙,才使得船只沒有發生進水傾覆之類生死存亡的危機。至于船底因抺縫不嚴而導致的滲露,那些狀況還不足以讓這條船沉沒,造船工藝太差便沒有辦法了。對小白來說,沒有船只受損的確是件值得高興的事,但在風浪不停的大海上,小白等人座下的平底船到底能撐多久還是個問題。
畢竟此時的造船工藝落后,船型的設計也不合理,船上的水手也不是常在風浪里搏擊過的熟手,所以在這場突然的風雨導致的云霧里,才會讓小白等人遇到了一場不大不小的危機。
所幸船只雖然落后,但畢竟所用的材料都很結實,而且小白所帶來的這幾艘都是新船,還不至于一遇風浪就有散架的風險。
而且此時的風雨只是一場尋常的春雨,只是海上的風比之陸上要大一些,風浪很難對船只造成損壞。但因雨天而導致的云霧卻對行船很不友好,不但使小白等人迷失了方向,還要擔憂因此而導致的事故,所以才會令小白憂心不矣。
萬幸的是這場風雨并非夏秋季節的臺風,否則無論是臺風還是熱帶風暴來襲,一旦讓小白不走運遇到了,那可就真是九死一生了。
眼下這點風雨對于新生的齊國水師而言還不算什么,只要平安過去了,就可以算得上一次成功的演練,只是演練的方式風險太高,讓人很為這支年輕的入伍隊伍而擔憂。
但事實上,小白還是能夠識人善用的,任用王孫成父執常水師也只是其中之一。而王孫成父也不負所望,他成功的風鼓聲連絡上了岸上之人,令船只開始近岸。
盡管將他們在與風浪搏斗了一個下午之后,風雨終于在天黑之前止住了,云開雨收,西方的天上還出現了太陽。夕陽西下,在落曰的余輝里,小白等人的座艦平安抵達了海岸邊的港汊,選擇了合適的地方落錨。
小白與一眾驚魂未定的大臣們紛紛下船,在岸上腳踏實地的感覺就是與漂泊不定的船上不同,不但讓小白有了幾近重生之感,更令隨同而來的大臣們淚流滿面。雖然現在他們還處在心神不定的狀態里,尚未回過神來,不過他們一旦有了精力,勢必會來找小白訴苦抱怨,但現在卻被鹽場的主管頓給安置下來,便在海景房里休息。
小白為了安撫那幾個老臣,主動將頓所讓出的他的房子,讓幾名德高望眾的老臣住下,充分顯示了他尊重老臣的意圖,而小白仍和幾個親信住在船上,就在原先的船艙里。
其實在風平浪靜的情況下,小白覺得住在船上也沒什么不好的,至少在居住條件上完勝海邊那些簡陋的海草房。他們之所以寧愿睡在岸上這些粗陋之地,也不在船上住,完全是追求那種睡在岸上的安全感罷了,尤其是在今日的驚險之后,這種感覺會更強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