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仲德便是這一代徐家的領頭人。
可徐門,何時出了這樣一個人?
許是肖文山盯得太久,以至于那白衣男子竟看向了肖文山,隨即笑著對肖文山作出一個舉起玉佩的動作。
肖文山見狀,也是回了一個動作。
而注意到那白衣男子的,不止肖文山。
坐在上首的符武璽驚鴻一瞥間。便同樣定格在了白衣男子身上。
暗自驚訝間,竟有些恍惚。
徐門很是悠久,明朝滅亡,老朱家的一部分血脈還是靠徐門傳承下來的。符武璽也曾看過一些關于徐門的記載。其中,便有這樣一句話:“得全七千夜斬關,天下唯我配白衣。滎陽不過前人事,徐門當做后人師。”
說這話的便是徐門最早一輩天才,也是徐門第一謀士,徐升。
以前在符橫天的書籍看到除了解決徐門第一人徐升留下的死局外,徐門,便沒有人能穿白衣。
那時只當傳說。
可今日一見,徐門徐仲德身旁的白衣男子,卻是令符武璽又想起來那傳說,一時間竟不知那些傳聞是真是假。
符武璽看了幾眼,便又繼續了宴會。
宴酣成樂,觥籌交錯,絲竹相勞。一時賓主盡歡,狼藉不顧,大有縱享浮生,一忘光陰之態度。
汗漬酡顏,皆是醉態。
待眾人相繼散去時,符武便看到那白衣男子去扶徐仲德。
徐仲德敷衍的推辭一下,便令白衣男子扶起自己。
符武華則被唐令香牽著向外走去——符武華九尺身軀,哪里是唐令香能背動、扶動的,只能牽著了。
符武華一邊跟著唐令香拉住自己手的力道,一邊輕聲夢囈道“你,你為什么推我?…大,大哥……”
唐令香一愣。
符武華不是符家嫡長子嗎?
再想聽些什么,卻發現符武華已經開始說起其他胡話。便放下打算。嫌棄的牽拉著符武華,向夏光亭為符家準備的住所走去。
……
那被扶著的徐仲德一邊呼著酒氣,一邊吐言“徐,徐慶之,你覺得,你覺得你著了白衣,便是徐升了?你還是我腋下小輩!”
徐慶之白衣灑脫,淡然一笑“確實。我徐慶之這輩子都成不了徐升,我只是徐慶之。”
徐仲德點了點頭,得意笑罵道“你算什么東西?徐慶之,你記住,你一輩子,不過是徐慶之罷了!”
徐慶之依舊點頭。依舊沒有反駁。
對于徐慶之來說,他不是徐家大多數人,都崇拜徐升。徐慶之他,就是要做自己罷了。
徐慶之緩緩背著徐仲德,向著為北道宗準備休息用的山峰而去。
登山懷感,一望千里,不禁令徐慶之深深沉浸在面前的景色中。
多看幾眼,感嘆道“此地風景不錯,若是老來能埋骨此處,也算是人生得意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