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團銀白色火焰倒是和白淵吐出的心火相同,同為本源心火,唯一不同的在于白淵的是已經完全熄滅,那團銀白色火焰卻在將那條腕足擰碎的粉末焚燒殆盡之后變得凝實了不少,而且那團火焰明顯大了一圈。
白淵忍不住咂了咂嘴,琉璃章這東西對于翼族人來說倒是個極為上乘的補藥。要不是很久之前翼族族長已經將那琉璃章一族滅族,恐怕之前翼族也不至于被殺到只剩這么一個人。
但是這種想法也只是出現了一瞬,白淵想了想之前對那翼族下手的人,那個女人想來也并不會放過只是增加了一些力量的翼族。
白淵微微偏頭看著處理完那條腕足后愣在原地半天沒動的司虹羽,有些自嘲地笑了笑。也罷,現在想這些都是些已經沒用的東西了,再怎么樣也沒法改變已經發生的事情了,但是還有將來的事情在等著人去做呢。
“這樣頹喪下去可不行的啊。”白淵抬步朝著司虹羽走去,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沒在他身邊停下,而是又往前走了兩步,站在屋檐旁邊看著下面已經熄了燈的房間。
司虹羽分不清楚白淵的這句話是說給自己聽的還是在自言自語,他只是覺得白淵的神情好像與之前想必變了很多,但是具體是變了什么地方他也說不清楚,總有種這個人好像更靠譜了一般。
司虹羽往前走了幾步,站在白淵的身邊,順著他的目光朝著那個已經熄了燈的房間看去,窗戶緊緊地關著,看起來像是什么都看不見的樣子。
“所以你接下來要怎么辦?”司虹羽的聲音聽起來有些低落,聽起來像是想起了什么不是很妙的記憶。
“不怎么辦,”白淵的聲音慢悠悠的,與剛剛那樣嚴肅的神情一點都不一樣,“如果在我給了他機會但是他自己什么都做不到的話,對我來說就是一點用都沒有,到時候我可能還得親自動手把他挫骨揚灰。”
“下手這么狠?”司虹羽抬頭看向白淵,看起來對他的這種行為有些難以接受。
“總比縱容他轉世輪回,然后將來給自己添一個對手來得強。”白淵抬頭看天,東邊已經隱隱有些發亮了。
“這還真不是你的風格。”司虹羽輕笑一聲,“你之前不是一直說什么要坦坦蕩蕩來著?這時候就這么斤斤計較著算計別人了?”
“人總是會變的,”白淵有些疲憊地閉上了眼睛,“況且這也是削減傷亡的最好的辦法了。”
“你這人還真是...”司虹羽搖了搖頭,有些話聽懂了就沒必要再問了,畢竟...“比起結果果然還是過程最重要嗎?這倒還真是那丫頭的行事風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