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兒看著有些頹廢的公俊良,聽著他問道:“馨兒姑娘,如果我跟你說皇上是淫艷宗的弟子,要你把皇上抓起來,你會相信嗎?”
馨兒自然知道公俊良打這個比喻的的意圖為何,默默搖了搖頭,心中只覺得有些悲哀。
“所謂的公諸于世,只有站在權威之上的人才有能力做到,像我們這種小人物說出來的話,永遠不可能是真相,只不過是謊言罷了。”公俊良自嘲一聲,將杯中的茶水一飲而盡,整個人晃動著身子,如同喝醉酒一般。
徐光亮忍不住嘆息一口氣,對著兩人說道:“其實,早在你們方指揮向我們傳達有淫艷宗入侵的消息時,老良他就已經發現了不少淫艷宗的人。”
“當時老良還在五號區域做葉常的副手,一邊守護圍墻,一邊調查身邊的可疑人物。”
“兩個月前,老良把他整理的資料交給葉常,希望葉常能把那些人抓起來問話,可誰知葉常他并沒有照老良的話做,還把他收集的資料全部燒毀,就是為了燒毀證據!而老良也因此被葉常抓了起來,每天受盡折磨。”
徐光亮的這番話,猶如一個重磅爆彈在馨兒和馬滇心中炸開,“那后來呢?后來良指揮是怎么逃出來的?”
公俊良重新坐直身子,面無表情道:“當時葉常把我監禁起來,不停地給我洗腦,想讓我成為淫艷宗的人,但是我寧死不從,反而不斷地勸他拜托淫種,回歸正常,因此受盡折磨。”
“最后,他見我不受蠱惑,想要把我殺了,但我畢竟是他的副手,若毫無理由的把我給殺了有些不妥,他便想著利用下一次獸潮來襲陷入混亂之時把我暗殺,制造出我戰死地假象。”
“就這樣,第二天獸潮來襲之后,我和一群士兵們來到了圍墻下,說是要我們下去阻止獸潮,其實是為了方便暗殺我所做的秀罷了。”公俊良冷笑道。
“那你當時是如何化險為夷的呢?”馨兒穩不住問道。
“很簡單,我跑了,直接逃離戰場,成為了一個逃兵。葉常可能做夢都沒有想到我會選擇當著所有人的面逃離戰場,所有人都愣了好久,而那時候獸潮已近在咫尺,他們沒工夫管我,只能放任我逃離。”公俊良淡淡道。
身為一個軍人,寧可戰死沙場,也不愿臨陣脫逃,因為這是身為一個軍人最大的恥辱,當逃兵就等于一輩子貼上了恥辱的標簽,尤其是對于公俊良這樣有責任,有擔當的軍人來說。
現在的他,表面上看起來風輕云淡,但其實心中一定感到非常的痛苦,雖然他現在活了下來,但是恐怕一輩子都要活在屈辱當中
同情的看了公俊良一眼,“這么說,良指揮你是一路跑到七號區域的嗎?”
公俊良將點了點頭,將恥辱,痛苦和不甘統統埋在心里,“不錯,我在逃離五號區域后便貼著墻一路向南跑,最后由于體力不支,倒在了七號區域的墻上,被老徐給救了下來。”
說罷,公俊良撇了徐光亮一眼,徐光亮會意,接著公俊良的話繼續說道:“當時我見到有一個人躺在圍墻下面,便派人下去把人背了上來,當人放到我面前時,我第一眼就認出了這人就是老良,畢竟當時我和葉常還以兄弟相稱,老良作為他的副手,我自然也很熟悉。”
“我派人給老良療傷后,便詢問了他究竟發生了什么事,可是當時老良還并不信任我,沒有跟我說明事情的經過,只是說奉葉常的命令前來這里辦事,至于辦什么事,而他有為何會暈倒都沒有跟我說清楚。”
“我當時有些懷疑,便派人去五號區域把老良在我這的事情同時給葉常,得到的反饋時老良他是戰場的逃兵,希望我對他實行軍法處置,斬首示眾,如果我下不了手,就把老良交還給他,由他親自處置。”
“可是以我對老良的了解,他不可能當逃兵,我覺得此事有些蹊蹺,便單獨找到老良問話,他這才跟我說明真相,告訴我葉常是淫艷宗的人,他是在戰場中冒死逃跑的。”
“我當時并不相信老良說的話,也為他在騙我,本想著要把他處死的,直到他拿出一樣東西,讓我徹底相信了他說的話。”
“什么東西?”馨兒下意識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