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說的?”
……
王夫之出門后一群等在外面的四民代表立刻涌上前,圍住他亂糟糟地問道。
他們也是一起來拜訪的。
只不過他們沒有被請進去,畢竟蕺山先生年紀大了,不喜歡太過于喧鬧,哪怕他們是四民代表,也得在外面等著……
好吧,其實就是他們不夠檔次。
“繼續等著!”
王夫之回過頭,看了看劉宗周的府門,然后轉回頭說道。
“咱們是不是再去找楚公?”
一個代表不死心地說。
“不必了,若楚公手中真得有確鑿證據,他不會因私廢公,一切都等犯人到達之后,看錦衣衛審訊的結果再說,諸位要相信錦衣衛,若真有叛國之事發生,錦衣衛會審訊出來的。”
王夫之說道。
“那倒是!”
那些代表們紛紛點頭。
很顯然他們對錦衣衛還是很信賴。
而這時候他們等待的對象依然在展覽中……
桐城。
“衣冠喪盡矣!”
看著緩緩駛過的囚車,在兩旁混亂的唾罵聲中,本地土著方以智嘆息道。
囚車內的丁啟相和劉楗這時候早已經不復往日風采,全都帶著鐐銬蜷縮在里面,因為吃喝拉撒都在這個籠子里,身上滿是各種污垢。雖然沒有遭受太多酷刑,但這一路上挨打也是不可避免,遍體鱗傷的血污散發著惡臭。盡管兩旁有騎兵阻攔,但仍舊少不了有人向他們丟石頭,他倆不時發出被擊中的慘叫,再加上躲避動作讓鐐銬發出的碰撞,就這樣隨著囚車的行駛而綿延……
“好歹也是衣冠士人,何必如此折辱?”
他身旁帥哥說道。
其實也算老帥哥了,年齡不會少于四十,但風度翩翩,很有點師奶殺手的味道,身旁站著一個少婦,也得奔著三十了,不過看得出十年前也是魅惑眾生的。
“衣冠士人?”
方以智冷笑道:“早就已經都是昨日黃花了,衣冠士人的時代已經過去了,如今是新人的時代,我們這些舊人就像是秦淮河上那些人老珠黃的女人一樣,早就沒人再記起我們當年的顏色!”
“密之先生是嘲笑青蓮嗎?”
那少婦笑著說。
“呃,我可不敢!”
方以智趕緊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