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師哥。”金雀兒放下筷子,拉著南易的手臂撒嬌道“您想去全聚德還是便宜坊,我們現在就去,您想吃幾只就吃幾只。”
“大庭廣眾之下,不要拉拉扯扯的,當心我上局子告你去,判你個猥褻罪。”南易拿筷子敲了敲金雀兒的手,玩味的說道“在我們鄉下,一年不是365天,而是320天,家里也窮,從來沒見過大鈔,見得最多的就是黃姐姐和蘇姐姐兩角上面的兩個少女。”
“師哥,我們是八十年代新一輩,每天都要朝氣蓬勃,過得有意義,不能有一天得過且過,所以,一年還是365天的好。前些天,我去了一趟軋鋼廠,里面的煉鋼師傅長得電影演員似的伍元圖案是煉鋼工人。”
“我看咱們還是別談了吧,您的時間太精貴,甭浪費在我身上。”
朝廷臺的廣告時間價格天花板就差不多四萬一秒左右,那是錢極度貶值和收視黃金時期的價格,現在金雀兒敢叫價到五百,不是她瘋了,就是南易耳朵失聰了。
“別”金雀兒又環住南易的手,可憐巴巴的說道“師哥,我在廣告科日子可慘了,您一定得幫幫我,價格我可以回臺里去請示,一定給您爭取一個最優惠的價格。”
“行吧,看你這么可憐,你就回去給我做個方案吧,合同簽一年不行,最少兩年,給我一個優惠價,再弄點添頭。”
“行行行,那我怎么給臺里介紹你啊我總不能說你是我師哥,就一待業青年,這么說,臺里可不會搭理你。”
“文昌圍村二等財務官,兼南陳酒業首席戰略官,兼火星堂前燕集團地球分部亞太區曾孫公司根正苗紅廣告公司首席執行官。”
金雀兒眨了眨眼睛,調皮的說道“師哥,能不能翻譯成人話”
“文昌圍村副會計兼駐京辦主任;南陳酒業企宣科科長;我自己開了一家叫根正苗紅的廣告公司,為了擴大國際影響力和拓展國際業務,我給公司找了倆外國股東。
一個是非洲酋長的兒子,過幾年就能接他老爹的位子,另外一個他老爹混的次點,也就在羙國當個傳媒大亨。
有句話我要說前邊,這事兒要是推進下去,最終出面簽約的肯定是他們倆其中一個,你們臺要是鬧什么幺蛾子,沒事還好,一出問題可就是國際事件。”
“師哥,你太雞賊了,挾洋自重啊。”
“嘿,左邊不帶只白頭雕,右邊不戳一黑面俠,我這只小老鼠豈敢給貓當伴娘啊。”南易掛著酸澀的笑容說道。
“師哥,文化這一塊,國家可是沒對外資放開呢,你的廣告公司搞合資行嗎”
南易睖了金凌兒一眼,說道“誰告你我開的是廣告公司我外號叫根正,非洲哥們叫苗,羙國哥們的中文名叫紅廣告,我們三個人合伙開一家賣大碗茶的茶館。
就為了方便納稅,三個人名字就合在一塊,注冊一家根正苗紅廣告有限公司。
我身為大碗茶茶館的首席執行官,代表文昌圍和南陳酒業和你們電視臺談廣告時間買斷,這樣做有問題嗎”
“沒問題,絕對沒問題,我不管你是不是正經人,只要給的是正經錢。”金雀兒擺擺手說道。
“錢肯定正經,都是一厘一厘從地里種出來的。”南易說著,端起杯子,把里面的散啤喝干,又轉頭對后面的哥們說道“別催了,這就走了。”
剛才被南易一說,后面哥們的腳就不擱在凳子檔上抖,可這會又開始抖了,意思很明顯,無非就是催南易兩人快點滾蛋,把位子給讓出來。
“走吧,這飯沒法吃了。”
“好。”
南易和金雀兒兩人擠出飯館,身上都是汗,和水里撈出來的落湯雞沒什么兩樣。大熱天,整個飯館就倆吊扇,37度6的發熱體密密匝匝,不被捂出汗就怪了。
迎著街面吹來的涼風,兩人好好涼快了一會,等身上變得黏糊糊的,南易才開口說道“買斷費可以有一半是外匯,美元、日円、港幣都可以,怎么把握,你自己看著辦,我這當師哥的只能幫你到這了。”